“待會兒慢慢告訴你。”
嶽林正要開口繼續問,便見任九天從靜學閣中快步走出來,厲聲說:“臭小子,一回來就隻知道作弄你的師弟,也不先來看看你師父我,遊練一年回來還是一點兒長勁都沒有。你看看你,有個師兄的樣子嗎?”任九天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雙腳恨不得蹦起來,當頭揍肖聿昊一頓,奈何有外人在場隻好作罷。
“師叔,晚輩鳳一,奉師父蒼鬆真人之命前來拜訪。”
“師叔?蒼鬆真人?”肖聿昊和嶽林俱是驚得張大嘴巴,異口同聲地說道。
“有什麼好驚訝的?看看,看看,你們兩個像什麼樣子!再看看人家遇事處變不驚的,我到底教出兩個什麼玩意兒!”任九天看看自家徒兒,再看看師兄蒼鬆真人的徒弟,越看越覺得自個兒的兩個徒弟又傻又土,心中不禁暗暗納悶:自己如此豐神俊朗,這兩個憨憨到底隨誰了?
“您和蒼鬆真人師承一人,為啥人家高山景行,您卻……,哎,我們還不是隨了您了。”肖聿昊小聲嘀咕,奈何還是被耳尖的任九天聽到了。
“一年不揍你,皮又癢了是吧?”任九天說著便在肖聿昊頭上狠狠揍了一拳,隨後對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嶽林嚷嚷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客人沏茶!”
“嗯,嗯,好的師父。”嶽林一邊後退一邊扭身盯著鳳一,師父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師兄,還有一個這麼好看的師侄。
嶽林一走,任九天便率先進入靜學閣,徑直走到書架旁,快速撥動書架中間的一本書。須臾,隻聽得“哐啷”一聲,牆壁上的一道暗門應聲打開。
肖聿昊在此生活十幾年竟不知此處還有一道暗門,今日驚奇之事當真是多。淩睿宮弟子鳳一突然來訪,師父又故意將師弟嶽林支開,想必一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容不得肖聿昊細想,任九天和鳳一便相繼進入暗門,肖聿昊隻得快速跟上二人,也走入暗門之中。
進入到暗門,隻見此處乃是一間普通的書房,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鳳一等任九天坐定,便將師父蒼鬆真人的書信雙手呈上。任九天接過書信,火速拆開。肖聿昊緊緊盯著任九天手中的書信,不知蒼鬆真人信裏寫了些什麼,隻見任九天的麵色愈發凝重。
“多年了,本以為我和師兄的任務就此圓滿完成,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想必這就是我和師兄的宿命。”任九天用蠟燭將信點燃,快速扔進地上的香爐裏,直至書信燒成灰燼。
“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蒼鬆真人跟您說了些什麼?”肖聿昊自從六歲跟隨任九天,便從沒見他這麼嚴肅過。
“師兄靈力高強,修為在我之上,而他又知我的使命,如果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斷然不會派你來此處尋我。”任九天滿臉憂色地對鳳一說。
“師叔,鳳一離家之時,師父為了鎮壓靈識不慎被封印之力反噬,所幸傷情並無大礙,但按照魔石的聚力恐怕淩睿宮現在的情況比信中師父寫得更為嚴重。”鳳一盯著任九天緩緩說。
師父和鳳一的對話讓肖聿昊如墜雲霧,摸不著頭腦。
“師父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魔石不是在百年前就被玄道真人銷毀了嗎?”
眾多疑問在肖聿昊心中徘徊,令其百思不得其解,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能人蒼鬆真人為此受傷的,此事必然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