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您別急,要不,我們去世子那裏看看吧?”楚寒希提議道。
“這樣也好,你們跟我一起去吧,這孩子也就見到我的時候能安靜一會兒,其他時候——哎——你們看了就知道了!”秦老王爺一臉的無奈,這些年為了給司徒信治瘋病,他可是沒少費心。
他知道要完全治好司徒信或許沒可能,但至少要比現在強一些他才放心,不然等自己死了,又有誰能夠可憐他、照顧他,沒人護著他怕是也活不了長久。
秦老王爺眼中對司徒信的擔憂和那一閃而過的憂傷,讓楚寒希很受震動,看來老王爺很疼這個十一皇子。
司徒信在緊挨著秦老王爺的一個院落內,楚寒希他們到的時候,看到很多下人正圍在外邊,滿是焦急地衝裏麵喊著,而裏麵一會兒傳出來有些尖利的狂笑聲,一會兒又傳出來有些低啞的猶如貓的嗚咽聲。
“快把門給我踹開!”老王爺一聲令下,下人們也不敢怠慢,合力將門踹開了,然後秦老王爺率先走在前麵,領著楚寒希和徐諾等人走進院中。
這間院子裏很平整,除了兩棵樹和一些花草,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一個十一二歲披頭散發的少年怯生生地蜷縮在一棵樹下,將頭深深埋在雙膝之間,此刻他很安靜,像是睡著了。
秦老王爺一看見他,臉上就變得很溫柔,聲音也帶著親近,他一邊走近那少年,一邊說道:“信哥兒,老祖宗來看你了,快抬起頭讓老祖宗瞧瞧!”
那少年似是懵懂地抬起頭來,楚寒希看到一張很是白淨的臉蛋,原本眉目如畫的少年看著很是賞心悅目,隻是他一雙眼睛充滿驚恐地看向楚寒希和徐諾這些陌生人,突然就大聲尖叫起來,接著就朝著後邊的房間要衝去,似是很想躲避一般。
“信哥兒,信哥兒!”秦老王爺有些著急起來,慌忙讓下人跟著跑過去,然後對楚寒希說道,“這孩子平時最怕見到生人,原本情況好一些,但今日這瘋病又發作的厲害,哎,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好!”
楚寒希安慰老王爺不要著急,在醫學上所謂的癡傻瘋病也是分很多種的,就是不知道這位世子爺是一生下便是如此,還是後天造成的。
秦老王爺告訴楚寒希,司徒信六歲之前還是好好的,雖說他的生母不是什麼受寵的妃子,但司徒信聰明伶俐倒是很受司徒厲的喜愛,可是後來有一次他不知在宮中看到了什麼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接著又高燒了三天三夜,再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變得癡傻起來。
“原來是這樣!”楚寒希陷入沉思之中,一般遇到驚嚇或者高燒沒有處理得當,是很容易把人的腦子變壞的,她得親自查看過司徒信的身體,才能確認他的情況究竟是嚴重到哪一步,又有沒有變得更好的可能。
“老王爺,能想個辦法讓他暫時安靜下來嗎,我們先給他診脈查看一下!”現在司徒信情緒激動,楚寒希也不能上前確診病情,隻能等他安靜下來再說。
“可以!”秦老王爺點了一下頭,他采取了以往用的老辦法,那就是先把司徒信弄暈,然後再讓大夫給他瞧病。
等到楚寒希再見到司徒信的時候,他已經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楚寒希先走近給他診了脈,又查看了他的頭部和四肢,然後先站到了一邊,眼神示意徐諾也給他診斷一番。
徐諾依照楚寒希的意思上前給司徒信診了脈,然後便對楚寒希說:“脈象有些急,肝火旺,其他倒是沒什麼。”
楚寒希點點頭,這時秦老王爺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太醫說他傷到了腦子,這孩子身體倒是沒什麼大毛病,隻是這腦子壞了最難治,針藥都沒有什麼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