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她錯信了人嗎?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自己最信任的人要背叛自己?為什麼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到底該聽誰的?
齊倩兒迷茫了,甚至心中開始產生一絲絲的悔意,而林婆子和小窗彼此有深意地對看一眼,立即上前扶住了齊倩兒,楚寒希交給她們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一連好幾天,齊倩兒都稱病沒有去見齊沅,有時齊沅來見她,她便裝睡或者假裝有病怕傳染給齊沅而避而不見,這讓齊沅有些擔心也有些失落。
楚寒希便安慰她道:“娘,不用擔心表姐,這段時間天氣也的確變化多端,人本就很容易生病,我已經讓人給她送了藥丸,她身體很快就沒事的。”
齊沅輕歎一聲說道:“我知道這孩子定是因為秋紅突然被杖斃的事情才這樣的,我也沒想到秋紅會是這樣一個人,都怪我,這些年倩兒雖然在我身邊長大,但我並沒有真正管教過她,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做姑母的責任,這孩子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楚寒希趕緊說道:“娘,這不怪您,您也是力不從心!”
這麼多年,齊沅其實一直深受抑鬱情緒的困擾,她能勉強不發瘋照顧好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溫秉川又整日裏忙公務,後宅的事情他從不過問,齊倩兒被人挑唆變成現在這樣,也真的不是一個人的責任,如今已經這樣了,便隻能盡量朝著好的方向改進吧。
林婆子和小窗每天都會把齊倩兒的事情告訴給蒲娘,然後蒲娘來告訴自己,經過這幾天兩人的“洗腦”,齊倩兒似乎也開始了轉變,漸有悔意,她不見齊沅,不是因為不願意,而是覺得羞愧不敢見她。
安撫好齊沅的情緒,楚寒希就出了門,七文醫館已經在她回京之後重新開張了,現在坐診的大夫是徐諾,不過她每日要去醫館教授兩個時辰的醫術,現在跟著她學習醫術的有徐諾、席浩然和龔行知、沉香四個人,楚家大宅的後院就是臨時的學堂。
不過,馬車還沒有到楚家大宅,續風就笑嘻嘻地趕了上來,滿臉諂媚的樣子看向楚寒希。
“什麼事情?”一見他的樣子,楚寒希就知道他是有事相求。
“小王妃,救命呀,您要不出手救小的,小的就要被王爺給發配邊疆了!”續風臉一變苦哈哈地雙手合十乞求道。
“你又做什麼了?”白檀白了他一眼,這人一點兒沒有做下人的自覺,前兩天莊園那裏抓賊,結果抓到的賊就是續風,他竟是一個人跑到後山去挖酒喝了,管事的都告訴他酒沒了,他還不信。
續風尷尬一笑,說他昨天把霍東藏的那三壇酒都給偷喝完了,而且還被當場抓住,霍東氣的打了他三十棍,被打還是小事,霍東還讓霍彥把他送到邊疆軍營去,三年內不許回來,他是不怕吃苦,可到了邊疆軍營,吃沒有吃的,喝沒有喝的,他憋都憋死了,這事求別人都解決不了,隻能求楚寒希。
“你求我也沒用,你家主子都幫不上你,我能有什麼辦法,既然霍王爺讓你去,那你就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偷喝你家王爺的酒會有什麼後果,他能留你一條命我想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楚寒希也很無奈地說道。
那天自從霍彥從莊園裏拉走了百花酒,啟宗、霍東和溫秉川就都喜歡上了喝這種酒,而且都找楚寒希預訂了來年的新酒,霍東更是讓孟王妃幹脆在京郊買了一萬畝的荒地,啥都不種就種花,說是也要拿花換酒喝,可見他對這酒是愛極了。
續風也真是作死,原本霍東剩下的百花酒就不多了,他還偷喝了三壇,這對愛酒之人來說不是要命嘛,隻打了三十棍也足見霍東對續風的喜愛,他該知足的。
“小王妃,你當然有辦法了,你手底下不是有小酒坊嗎,而且小的還知道你回來之後又讓小酒坊釀了新酒,隻要小的拿這新酒去賠給王爺,王爺肯定不會再和我計較的,小王妃,您就可憐可憐小的吧!”續風眼中露出奸笑來,他來找楚寒希自是有道理的。
楚寒希好笑地看了續風一眼,這次回來她和霍維算是鬼幽的共同主人,所以鬼幽有小酒坊的事情霍維一查也是知道的,不過鬼幽的事情霍維一般不過問,他手底下有自己的人可以用,鬼幽的主要任務還是負責保護楚寒希並聽她的命令行事,想必續風為了喝到好酒是下了一番功夫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