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傷員老包的康複之路(1 / 2)

醫生一見我和老包,便驚訝地說:“這麼快又來了?”

“快快,老包可能不行了,請立即給它插尿管吧!”我把老包已憋尿將近兩天的事情告訴了醫生,讓醫生迅速給它導尿。

老包趴在籠子裏,與在家裏時的萎靡不振完全不一樣。它睜大著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為自己即將得救而高興。

醫生笑了:“不用急,看它挺精神的,應該沒有大事。”

我快哭了:“它熬了這麼久,有可能是回光返照啊,快給它導尿吧。”

估計是看見我眼圈紅了,醫生立即與同事帶著老包進了手術室。

我坐在醫生的辦公室裏,陷入漫長的等待。

時間越長,我越不安。我記得上次給老包插尿管,才用了二十分鍾左右,現在都過去半小時了,是不是老包出事了?我用手機搜索著貓尿不出的種種危害,各種不好的設想紛至遝來:難道,老包的膀胱已被撐裂了?難道,老包有生命危險?一切都是我的錯啊,如果我當機立斷,早點兒帶它求醫,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醫生的助手出來了,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一次性杯子,裏麵是紅色的液體。

“這是老包導出來的尿,都這種顏色了。憋尿時間較長,對身體造成了一定的損害。”

“老包現在怎麼樣了?”

“看上去精神不錯。醫生還在手術室裏給它衝洗膀胱,應該沒有大問題。”

我鬆了一口氣,一顆吊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過了沒多久,醫生就帶著老包出來了。像上次一樣,它插上了尿管,脖子上戴上了伊麗莎白圈。也許是因為醫生及時為它解除了憋尿的苦楚,此刻它的精神看上去確實不錯。我把手伸進籠子裏摸它的頭,它主動把腦袋湊過來讓我摸。

我百感交集,老包,我差點兒失去你了。

醫生告訴我,衝洗老包的膀胱時,沒有發現沙子或晶體,但可觸摸到一些軟綿綿的細小組織,估計是膀胱的內膜脫落導致尿道堵塞,原因與上次一樣——發情。

看來不能再拖了,我決定待老包休養好就給它做絕育手術。向醫生了解了更多的細節後,我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按照醫院的流程,導過尿的公貓通常要打三至五天的吊針,整套療程下來得花一千多元。如果住院,花費更大,但如果不住院,每天來回接送耗時費力。我決定不跟著醫院的流程走了。

我很坦率地跟醫生說了自己的想法。我說老包後續的手術需要花費不少,因此我決定不給老包打吊針了。但我希望他能給老包打消炎針,然後開些對病情有幫助的藥。家中的環境更安靜更衛生,我把它帶回家照顧更有利於它的康複。醫生聽了我的想法後,表示可行,給老包打了兩支針,又開了一些消炎藥。

這對於我來說,已是很大的突破了。以前,不管帶老虎還是老包去求醫,我都不好意思拒絕醫生的安排,擔心人家說我養了寵物又不舍得為寵物花錢,一整套檢查、打吊針下來,往往花費不少,導致我越來越怕帶寵物去醫院。

我也曾與不少寵物主人聊過,擔心花費太大是很多寵物主人在寵物得病的時候放棄它們的主要原因。人與人之間的算計,最終危害的卻是無辜的狗貓。

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主人。我想明白了,科學、合理地救治才應該是我們養寵物的態度。當寵物有病的時候,我帶它看病,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它提供醫藥;如果我力有不逮,那麼我願意用別的辦法解決難題。比如我在經濟上和時間上都不能允許天天帶老包打吊針,但是我可以選擇給它喂藥,療效是一樣的。

寵物醫院作為營利性商業機構,當然巴不得寵物的主人都按照他們設定的程序來,畢竟這樣他們能得到更多的經濟效益。但是,當我坦率地說明我的想法後,醫生也會尊重我的決定。

現在,我麵臨的難題是,如何把消炎藥喂進老包的嘴裏。

關於喂藥這回事,我家的貓中,大喵是最讓人省心的。不管什麼藥,隻要用手掰開它的嘴,它就會乖乖地吞進去。有時候它不願意配合,隻要我把聲音提高,語氣稍微嚴厲一些,它就會放棄抵觸,立即配合。

嘀嘀與西瓜皮雖然沒有那麼好相處,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商量,隻是花費的時間長一些。老包就完全不一樣了,想把藥塞進它的嘴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以前曾經試過給它喂食維生素,生生被它咬破了拇指,痛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