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也是你的表兄!”

聽見她的這話,沈易似是覺得好笑,語氣裏帶著嘲諷:“對,一個覬覦表弟女朋友的表兄,一個趁著我和你分手、就迫不及待上位的表兄。”

舒黎竟然一時語塞。

是,當初為了順利同沈易分手,寧瑋主動提出和她假裝訂婚。

她知道寧瑋是沈易的表兄,正因為此,她同意了寧瑋的提議,選擇用這種最決絕的方式同他一刀兩斷。

舒黎沒想到,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到了今天竟成為沈易用來攻擊寧瑋的憑據。

見她不說話,沈易輕輕摩挲著柔嫩的耳垂,聲音很冷:“梨梨,難道就因為現在他死了,所以你覺得我會去靈堂上悼念他,再假惺惺地為他掉幾滴眼淚嗎?”

沈易原本就同母親那邊的親戚不大熟絡,從小到大同寧瑋不過幾麵之緣。

更何況中國人一表三千裏,恐怕連沈母自己都算不清楚,寧瑋同她到底隔了幾層姨表關係。

過去的三年裏,每一次想到寧瑋可能親吻過她,可能與她一起分享過無數個溫暖又甜蜜的時刻……每一次這樣的瞬間,沈易都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如果沒有那一場空難,沈易甚至懷疑也許自己會先動手。

隻是剛才的那個吻,卻似乎將沈易之前的那些猜測全部推翻。

他俯身,又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然後啞聲道:“梨梨……你沒讓他親過你,是不是?”

舒黎身體一僵,下意識反應便是推開他,“你在發什麼瘋……我去給你倒水喝。”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就要推開他下床去,沈易便順勢將她抱坐在了自己腿上。

舒黎聽見自己的聲音發顫:“你幹什麼……”

沈易本就喝了酒,剛才又鬧了一通,現在體溫更是高得驚人,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嗓音沙啞:“我難受。”

舒黎結結巴巴道:“今天不可以。”

沈易忍耐道:“……馬上就過十二點。”

她的聲音越發的小:“明天也不行,我、我……生理期。”

沈易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你怎麼不早說?”

舒黎的一張臉慢慢地紅了。

……她又沒有將生理期昭告天下的習慣,再說了,她要是主動說了,他是不是又要以為她是耍心機故意躲他?

念及此,舒黎垂著眼睛,慢吞吞地開口道:“如果我說了,你是不是又要問我,是不是忍不了和你——”

她說不下去,將後麵的兩個字咽下去。

沈易緊皺著眉頭,“我問你這個了?”

一時間他甚至後悔剛才求.歡,以至於在她心中麵目如此不堪。

舒黎的生理痛向來發作得厲害,又因為跳舞時常受傷,她不敢濫用藥物,所以連止疼片也不吃,每次都是硬生生捱過去。

沈易知道,因為怕長胖,紅糖水她向來是不喝的,不然跳三個小時也抵消不了那熱量。

又因為她身上實在是太過細皮嫩肉,以前給她一次暖貼,用完揭下來後卻是低溫燙傷。

沈易躺回了床上,“睡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不動你。”

舒黎還帶著先前的滿腔委屈沒消,猶猶豫豫地躺了下來。

下一刻,她便感覺到一具溫熱的身軀湊上來貼在她的背心,男人的手從後麵伸過來,環住她的腰肢,溫熱的掌心貼在她微涼的小腹上。

***

第二日一大早,沈易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還帶著宿醉後的頭疼,沈易從床上坐起身來,一旁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水,用杯墊溫著,入口溫度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