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吃過晚飯後的任遲雪抱著兒子在床上休息,然而隔壁忽如其來的響聲,將任遲雪給從夢中驚醒。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了眼依然安睡的兒子,任遲雪翻身而起,通過門縫向外看去。
隻見白雲的房門忽然打開,一襲白衣的白雲從房中躥出,緊接著大量的黑衣人緊接而來,在樓道之中不斷的與白雲交手,目光所見,全部都是湧動的靈氣與四射的飛劍。
見此情形,任遲雪立馬便準備開門去幫白雲,可是此時卻見白雲仿佛恰巧般一道靈氣向著任遲雪打來,撞擊在木質的門板上並沒有將其打碎,而僅僅隻是打出了一個小孔。
看清白雲打來的靈氣,任遲雪毫不猶豫的將其抓住,攤開手心,隻見一個拇指大小的木牌立在其中。來不急思索,任遲雪再度向著門外看去,而此時扔出木牌的白雲卻已飛身而起,向著客棧外逃去。
“空山城見,勿念。”短短地六個字,可以看的出來,是臨時用靈氣刻上去的,粗糙的邊緣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東西上扣下來的,看著空蕩蕩的廊道,任遲雪感到了深深地擔憂。
謝大叔走了,作為誘餌引開敵人,白雲也走了,為了不將自己牽扯進追殺之中,這段路程,又隻剩下了自己和兒子兩人,內心的擔憂、前途的恐懼,使得任遲雪充滿了迷茫,隻希望兩人都能夠平安抵達空山城。
“娘親?白雲叔叔呢?”清晨,已經睡醒的任與晨疑惑地問道。
“白雲叔叔有事先走了,他會在白雲城跟我們彙合。”任遲雪將一份春卷放到任與晨的麵前“快吃吧,太晚出門的話,我們可能就沒辦法在天黑前趕到空山城了哦。”
“哦,好。”早已餓了任與晨點點頭,迅速地消滅著桌上的食物。
不過,當任遲雪牽著兒子來到馬車前時,不禁犯難了,開始都是由白雲或者謝大叔來駕車,現在自己一個人,這駕車完全不會啊。
“怎麼了?”看著任遲雪站著不動,任與晨抬起頭問道。
“那個……要不咱們今天別坐馬車了,騎馬怎麼樣?”任遲雪低下頭,目光期待地看著任與晨問道。
“騎馬?好啊好啊!”任與晨歡快的拍著手應道,本來以為這一路都隻能坐車,沒想到還可以騎馬,這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無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那……好吧。”任遲雪無奈地點點頭,天知道,其實她也沒有騎過馬啊~~~~
好在白雲他們用來駕車的這匹馬還算溫順,任遲雪沒有花費多少功夫,就成功穩住了躁動的馬駒,當然,無法進行快速的奔馳,僅僅隻能小步慢跑罷了。
“呼……騎馬也沒那麼難嘛。”任遲雪輕輕舒了一口氣,靈力揮動,將還站在地上的任與晨拉到馬背上,母子二人向著空山城前進著。
“哇……”頭次騎馬的任與晨,坐在馬背上興奮地大叫著,不時摸一摸脖子上方的鬃毛,激動無比。
“好了,你別鬧騰了,娘親可不太會騎馬,到時候咱倆一起甩下去,可就完蛋了。”任遲雪好笑地說道,自己頭次騎馬,搖搖晃晃地還不穩定,結果懷裏的小東西還不停的動來動去,要是一不小心把這馬給惹毛了,一個翻身把兩人給掀下去,那可就完蛋了。
“哦……”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在說什麼,任與晨毫不在意地應了聲,但是目光始終都在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