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

景泰生怔了怔,換上笑臉,拉著她的手說:「思思,是我糊塗了,以後不會……」

「你太霸道了,你做出這種事,還不準我哭,難道我必須笑?你……你不如就打死我算了!」

景泰生把她拉到一邊,說了不少類似「我和她們就是逢場作戲,我隻愛你一個」的話,待她情緒平復下來,問:「景玉生說了什麼?」

陳慎思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那一套!你真的在乎我,就不該碰別的女人!我討厭你,也討厭她!」

景泰生捏著她的臉笑:「小醋罈子,你看看你這身體,擺弄兩下就來不起了,你忍心讓我一個人難受?」

她鼓著臉,不說話。

小妞開始吃醋,真是不錯的事。他心情很好,便耐心的哄了她一會兒,等她重新露出笑容,才扭頭遠遠看向景玉生,說:「她居然還幫著我哄你,嗬嗬,別是想讓你替她說好話吧?」

陳慎思不屑的嗤的一聲:「我才不理她。她居然幫臭男人說話,丟女人的臉。」

景泰生大笑:「還生氣呢?好了好了,快點養好身體,你多陪我,我找別的女人解悶的次數肯定會少。」

此事就此揭過,景泰生依然混跡花叢,她繼續裝乖賣俏。

一周之後,景玉生來到景泰生的住處,請他幫自己一個忙,最後得到的自然隻有冷嘲熱諷。

但她並不在意,因為陳慎思坐在一邊,擺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玩手機,纖纖玉指上,Dior新款的橘粉色指甲油漂亮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都接近五千字了,快叫我勤奮更新小勞模!

第120章 陳慎思(三)

陳慎思自從暗地與景玉生結盟,就一直處在忐忑不安的狀態,期盼著她來找自己,又害怕被景泰生發現什麼端倪。

心驚肉跳的過了好幾個月,景玉生私下找過她幾次,卻沒有給她提什麼要求,隻溫溫和和的和她聊天,又告訴她一些景泰生的小癖好。她想再聯繫父母,景玉生也欣然允諾,提供她視頻工具,或者遞給她電話,隻是每次的通訊時間都很短。

陳慎思有些沉不住氣,某日景玉生又來找她,她便問:「你和我結盟這麼久,卻沒對我提出過任何要求。如果覺得我沒用,那你何必大費周章找上我?」

景玉生掩唇一笑,溫柔的說:「你看看你,這麼急躁。思思,景泰生是什麼人,你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也該看清楚了。他心思縝密,做事殘忍,稍有不慎,你我會是什麼下場?我現在還有自己的勢力,他暫時也不能明著動我這個同父異母的親姐姐,可是你呢?」

陳慎思想起景泰生客廳裡擺著的一個巨大魚缸,裡麵養的不是美麗的觀賞魚,而是食人魚。那日景泰生屬下前來匯報工作,給出的結果讓景泰生很不滿意,於是,那人直接被保鏢抬起來,丟進了魚缸。

她當時正坐在景泰生身邊,魚缸裡翻湧的血水和男人痛苦的慘叫聲讓她做了一個月的噩夢。

「看看,光想想他的手段,你的臉色就白得和紙似的。所以,我如果要你做事,不確保萬無一失,我能開口麼?」

陳慎思回過神,找了張椅子坐下,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塊半年了,再等下去的話,景泰生膩味了我,我更沒機會行動了。」

景玉生說道:「這個你不必太擔心。景泰生待你畢竟是不同的,就算冷落了你,你也不會落到和那些供他取樂的女人一樣的下場。你是陳家的女兒,出身不一樣,按照你父母對你的寵愛程度,你的孩子即使是景泰生的,也會從你娘家得到不少照顧。景泰生需要妻子撐檯麵,他也想要有孩子繼承家業,所以,他永遠不會放棄你。」

陳慎思用力的咬牙:「我不要生他的孩子!我陳家的錢不能給姓景的吸血蟲!」

景玉生拍拍她肩膀:「好了,我們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再呆在一起怕會引起懷疑。你得耐下性子,靜待時機,明白嗎?」

陳慎思雖然不滿,卻也隻能依言靜等。

又過了一個月,景玉生終於給了她一個任務——景泰生的珠寶藏品裡,有一朵茶杯大小的碧璽玫瑰,她要想法子讓景泰生允許她佩戴這朵玫瑰出席一周之後的玫瑰主題party。

請帖很快送到了陳慎思手上,她沉默的看了這張繪了花朵,還噴了玫瑰香水的硬紙片許久,對鏡擠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去了景泰生的書房。

景泰生正坐在大圈椅上,打電話罵人,微微瞇著眼,目露凶光,唇角勾著一縷殘忍的笑。她的心突突亂跳,低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說罷正想退出房間,景泰生卻對她勾了勾手指。

她不得不走到他身邊,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男人暴怒的時候,某種欲-望也會相應的抬頭。景泰生丟掉電話,狠狠的發洩了一通,這才抬起她的下巴問:「思思,難得主動來找我,有什麼事?」

陳慎思忍著疼,勉力從他身上爬起來,撿起落到地上的請帖遞給他:「我想去party玩。」

景泰生目光掠過上麵的花體字,隨手放在一邊,不在意的說:「那就去吧。這種事你沒必要向我匯報,告訴底下的人,讓他們跟著你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