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燦星帶著幾人去了陽台，十八個人待在一間病房，連睡覺都伸不開腿，此時寧燦星幾人到陽台後，其他人便都往病房裏退去。
站在陽台可以看見院門口還站著不少喪屍，幾人直接坐在地上，小掛趴在郝霽媚懷裏抬頭眨巴著眼看她，郝霽媚的手心出現了一顆巧克力，她偷偷剝開，塞到了小掛嘴裏。
小掛嘴裏含著巧克力，便將頭埋在郝霽媚肩頸處，不敢發出聲音。
淼淼和吳洋其實也餓了，此時看著小掛在那偷吃，都有些羨慕。
“我之前和另一個男人試著出去過，走不出去，他為了救我，死了。”
寧燦星瞥了眼小掛，看向別處，先一步說道。
“火攻也不行嗎？植物不是怕火？”
淼淼倚著郝霽媚坐著，時不時戳一下小掛的軟乎乎的手臂。
寧燦星搖頭，起初大家都這麼想，她也試了，“火才出去，就被撲滅了。”
幾人都沉默下來，寧燦星的火都不能滅草，他們的能力更別說了。
吳洋靠在護欄上，探出頭去看另一邊的病房，隨意問道：“每天扔一個人出去，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選的人？”
寧燦星沉下了臉，郝霽媚等人也看向她，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寧皎月躲在門口，聽到這話主動跳了出來，靠在她姐姐身後。
“石頭剪刀布。”
她伸出手比劃了下，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
“輸了的就會被扔出去，如果不扔出去，門就會被破開，死的就是兩三個人了。”
“從沒有能力的人裏選？”
吳洋背過身盯著姐妹二人，淼淼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
寧皎月悶聲應了，頭抵著寧燦星的背，沉默不語。
“那要是一直都沒能離開這裏，不都得死？或許也隻有寧燦星一個人能活下來吧？其實你一個人是可以離開這裏的吧？”
吳洋的聲音悠悠揚揚，倒是有些隨意，楚宥韌和郝霽媚對視了眼，又別開了視線。
寧燦星的手顫了下，她無數次想過這個問題，昨天那個被送出去的人最後是被打暈扔出去的。一開始她還心有不忍，可是後麵她就冷了心腸，除了她妹妹，誰都可以出去死，可是如果有一天隻剩下她和妹妹了呢？
寧皎月笑笑，“能過一天是一天嘛。”
一男人走到陽台，在眾人的目光中拉開褲鏈，淼淼叫了聲，忙遮住眼睛。
那男人也沒什麼反應，自顧自的在陽台角落朝外撒尿，吳洋見狀忙撤離護欄，怪不得那處欄杆帶著許多奇怪的汙漬。
男人又回了房間，整個過程就像是個沒有情緒的喪屍。
淼淼衝出水洗刷那處地方，寧燦星搖了搖頭，朝旁邊退了些。
“他是明天自願出去當飼料的。”她向屋裏望了眼，因著出了房間，那男人先前坐的位置被占了，此時他站在門邊，倚著門框也絲毫不怵的樣子，“今天被送出去的是他兒子，十四歲。”
“叫得挺慘的。”寧燦星慘笑，眼中難得流露出一絲晶瑩，她的目光落到小掛身上，“或許你們能帶我們離開。”
幾個人帶著一個那麼小的孩子都能闖上來，一定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