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地灑上了花瓣,貴重的香料也不吝惜的往水中倒。
雖然是說被軟禁,但其實日子過的像是個寵妾。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嫁給李園的,我瘋了不成,我並不愛這個人,他也不愛我,肯定背後是有所意圖,隻是我現在毫無外援,這裏又不像是旅館般人來來去去,每個門口都有守衛守著,我逃不了幾尺就會被抓回來,況且李園肯定有所防範。
「瞧她什麽反應都沒有,爺不是娶了個聾子吧?」
誰聾了?聾光你家祖宗十八代本姑娘都不會聾。我撇撇嘴,別跟這些小姑娘一般見識,她們也不過十四十五,以年紀換算我何需跟國中生計較些什麽?
我眨眨眼,突然覺得外頭的光影晃動了一下,是我的錯覺嗎?
「爺。」細碎的輕呼聲傳來,剛剛說我就那麽惡毒,現在對待真正惡毒的人卻那麽樣的溫柔,好像春風的細語,女人真是一種雙麵的生物。
「嗯…她在裏麵嗎?」李園的聲音慵懶地從門口傳來,隱著一絲不易見的關心。
侍女們聞言紛紛交換了個複雜的眼色,該怎麽啟齒,早上爺交代的工作一件也沒完成,這些天來婚禮的籌備一點進展也沒有。
李園看著侍女們不安的臉色,會有這種情形他早就料到,她是不可能乖乖順服的,威脅利誘兩者向來是他慣用的招數,但在她的身上似乎總是起不了作用。甚至那種表麵的陽奉陰違更讓他覺得打從心底的煩躁,以前以為她易懂,但是她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甚至他覺得,她以驚人的速度在成長著,不是肉眼可見的地方。
「奴婢,奴婢們不力……」侍女囁嚅地說著,不敢看向李園,每個人的眼神都在地上飄阿飄,萬分心虛。這下可好,爺竟然親自來,還問起她,肯定不是普通地位,要是剛才那些話有人在爺麵前參上一本,大家通通要被掃地出門。
「算了,你們退下吧!讓本公子跟她單獨相處一會兒。」李園抬手示意,轉頭望向被紗帳遮住的內室,可以見到她纖細的身影坐在桌前的墊上,手托著腮往外看去,明知他來了可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輕淺合韻的足音走到我背後,我心知肚明是誰,可是就是因為知道,才不想開口,甚至連送去一眼我都不想。
李園看了看被散放在被褥上的首飾和嫁衣,這些可是請城內最知名的裁縫連夜趕製的,平時這裁縫隻接齊國王宮內的訂單,要請到這位師父動手他還是費了點功夫的。
想著她要是穿上身肯定好看,上頭綴上了上百顆南海珍珠,是名副其實的珍珠衫,要是尋常女子看到早已欣喜若狂,但是他可以想見她要是穿時肯定是不情不願的,眼中閃著不服輸的傲氣,卻又不得不低頭的倔樣子。
「怎麽?一點也沒吃嗎?」他垂下視線,看向桌上沒動多少的膳食,眉頭不悅地皺起。
「吃不下。」雖然不想回答,但是畢竟小包子生死還操在他手,我隻能冷冷地回著,算是最最無言的反抗。
看來她非常氣憤自己呢!不過不到恨的地步,恨是一個太沉重的字眼,她還沒能體會,她太單純,對於許多種的負麵感情接近無知。李園心下惻然,不知這是否該說是一欣喜的消息。
「別鬥氣了,就算氣我也不要這樣虐待自己。」李園勾起一抹笑坐下,純熟地端起碗盛些八寶粥,舀起一匙就送到我的嘴邊。
這家夥腦袋灌水啦!幾天前才對我做那種事情,今天還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對我笑,我瞪著眼前那匙甜粥,喉嚨卻細的像根針,怎麽也不想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