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還有景雨柔。她最近仿佛特別的閑,有時候看起來心情不大好,但總是很樂意過來這邊照顧程渺渺,甚至和梅姨的關係都變得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程鉞總覺得景雨柔最近變了,但是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變了。不過這變化至少是好的,雖然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甚少溝通,不過也一直沒有再爭吵過。
景雨柔始終沒有把自己要和他父親離婚這件事告訴程鉞。
她找了一個律師,提出自己的要求,把和程雲哲交涉的重任全部交給了他,自己倒是不怎麼忙。
什麼房子車子股權都可以商量,唯一不可以商量的就是程鉞的繼承權問題。景雨柔要求程雲哲必須盡快讓程鉞進入董事會,並且用有效的書麵文件確定程鉞為程氏集團的繼承人。
雙方膠著了一個月有餘,程雲哲終於繃不住了,在景雨柔出門的途中讓人攔住了她,帶她到了駿達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這裏的隔音非常好,可以說是密不透風,兩人在這裏進行了一次私密的談話。
景雨柔萬萬沒想到,程雲哲竟然是來求和的。
“這十幾年來,哪一次不是你說要和我離婚?現在我同意了,你又不想離了?你是不是犯賤啊程雲哲?!”
“我並不是說不離,而是等合適的時間再離。”程雲哲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還是一貫的強勢,“景雨柔,你就是格局太小,一向不知道什麼叫做以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景雨柔好笑地看著他,“那你說說看啊,什麼是大局為重?養好幾個情婦生一堆兒子就是大局為重?你這個大局我可真是不敢摻和!”
程雲哲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羞愧:“你要是受不了,我第一次提的時候,你就應該同意離婚!”
“什麼叫我應該同意離婚!然後讓那些小三登堂入室,我帶著程鉞流落街頭嗎?那個時候程鉞才多大!你是不是人啊程雲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看看你那些私生子,一個個的歪瓜裂棗,哪一個比程鉞強!就說說你寵的要命的梁鎧,嗯?程鉞不在的時候把公司搞的烏煙瘴氣,淨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他給程鉞下過藥這件事你知道吧?你罰過他嗎?你罵過他嗎?你就是這麼做父親的?”
景雨柔大聲地質問他,一說起這件事,氣的渾身都在顫唞,不過過了片刻,她又舒爽地呼出一口氣來:“不過梁鎧到底是你兒子,男女不忌,濫交群P什麼事做不出來?!完全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貨,早晚要得艾滋!”
“你!”程雲哲怒火中燒,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地問道:“之前梁鎧被人下藥……是你做的?”
景雨柔露出報複一般的笑容:“是我做的,不過我就隻做了那麼一兩次,後來完全就是他自己食髓知味啊,他自己要墮落,我管得著嗎?!”
“你是長輩!你怎麼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景雨柔你要不要臉!”他激怒地說著,抬起手來,眼看著就要打在景雨柔的臉上——
“你打啊!”景雨柔一點也不躲,目光如火,直直地看著程雲哲:“我知道你顧忌什麼,你不就是顧忌你程氏的臉麵嗎?我臉上現在出現一巴掌,明天商業頭條就是你程雲哲婚變,我看你怎麼收場!”
“你敢打我一下,那有種你就在這裏弄死我!否則我一出這個門就讓你顏麵掃地!”
程雲哲麵部肌肉抽[dòng]著,強迫自己將手放了下來。
景雨柔眼看著他的樣子,哈哈大笑:“你還有臉問我要不要臉?!最不要臉的就是你!我當初真是被瞎了眼才會非要嫁給你!這一輩子,你絕對不得好死!程雲哲!”
——嫁給他,然後荒廢了一輩子,痛苦了一輩子……還讓程鉞跟著自己一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