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為什麼關你?”

“因為我愛的人,是一個性倒錯者。”袁雪怡不知為什麼,忽然又願意說了:“他做了變性手術,可是沒有生育能力,我父親不能接受,我想跑,就被他關了起來。”

程鉞的眼神閃了閃。

“那他就這樣放你出來,任由你和我說這些?”

袁雪怡忽然笑了:“因為我昨天跟他說,說如果你不同意,我還有最後一招——就是讓你同情我。那麼……我現在要開始用這一招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說到最後,她忽然擺出跆拳道的架勢。

白瀟扶額。

“準備好了,你說。”麵對這樣一個神經病,程鉞依舊冷靜。

“你和小白戀愛,你父母都同接受嗎?”她問道。

程鉞沒有說話——母親是因為他生了程渺渺而不得不接受,而父親則是根本當他是在玩玩兒。

“不接受對不對?反正,我們的戀人都不被家族接受,那麼不如就結盟啊,反正婚姻這種東西,不過就是放在台麵上給人看的。回頭領了證出國去試管代孕一個孩子出來,以後就再也不用被他們管著了,皆大歡喜,你說對不對?”袁雪怡笑著說道。

白瀟定定地看著她的笑容,沒有說話。

程鉞神色淡淡地,聽完之後搖搖頭,指了指白瀟:“這對他不公平。”

白瀟心中一動,猛地轉頭看向程鉞。

袁雪怡聽後,怔了片刻,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過了一會兒,倏然落下一滴淚來。

白瀟有點慌亂:“不是,怎麼突然就哭了……”

“我……”

那一滴淚之後,緊接著就是更多的眼淚。

袁雪怡哽咽起來,手指插入頭發:“我……這兩個月以來對自己說了無數次,可是還是無法說服我自己……我不能為了擺脫現在的痛苦就枉顧他的感受,我不能想像他對我失望的樣子……我隻能忍……可是他甚至找不到我……我快要忍不下去了……”

程鉞眉頭緊蹙。

白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問袁雪怡道:“你周圍,不就這麼些保鏢?”

袁雪怡哽住,抬頭:“……不就?”

白瀟點了點頭:“要不然,逃跑……試一試?”

袁雪怡怔住:“啊?”

周圍忽然一片騷動,雖然還看不到人,但是白瀟已經感受到了一陣緊張的氣氛。

他默默地拉開背著的背包,從裏麵掏出兩根柱狀物體。

袁雪怡:“……臥槽?!電擊棒?!”

白瀟:“會用?”

袁雪怡眼睛都亮了:“會!”

程鉞接過電擊棒,有點嫌棄:“這是梅姨好早之前買的吧?感覺都在車上放了一萬年了……還有電?”

“有啊,我剛才試過了,梅姨給力!”

剛說完,外麵的人仿佛終於接到了什麼命令,一個人快步過來,掀開了門簾:“袁小……”

袁雪怡剛把電擊棒打開,見有人來,一個激動直接推到最大檔捅了過去,隨著一陣電流的聲音,那人的身體一陣劇烈的顫唞,未出口的聲音也一下子變地不成樣子。

白瀟:“他想說什麼?”

“管他說什麼。”袁雪怡一臉冷酷,滿臉都寫著“拒絕溝通!”

這人一下子倒在了滿是碎瓷渣的門口,剩下的人一時間不敢前進,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袁小姐,袁先生讓您冷靜一下,現在這樣跑出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您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都有商量的餘地……”

“商量個屁!傻逼!”袁雪怡有電擊棒在手,感覺自己所向披靡,挑起簾子就衝了出去,“告訴他!我要和他斷絕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