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早地吃了晚飯,三個男同學各自回家了,譚曉歌卻留了下來,沒有走。
要小勇酒醉飯飽,搖搖晃晃地走回家,叫上大灰狗來福,就到村衛生室裏去了。
在村衛生室裏,要小勇又將麻將倒到了桌子上,認真地研究起麻將如何作弊來。
“汪汪汪”,屋外大灰狗來福叫了起來。
麻辣個巴子,又來人了。要小勇以為是來買藥的,或者說是按摩的,他走到屋外看了看。
村衛生室門外,遠遠的站著一個人,看得出來,是一個穿裙子的。
他心裏想:不會是譚曉歌吧?她怎麼還沒回去呢,一個人來找我做什麼?
“喂,要小勇,你把你的狗弄住,我怕你的狗咬我……”
哎呀,還真是譚曉歌!
“我的來福不咬人呢!天天有人來來往往,已經分不清生人熟人,好人壞人了。”見譚曉歌還是不敢走,要小勇笑著說:“好,我抱住我的狗,你快進來。”
“你把狗抱緊啊!”譚曉歌這才壯著膽,拎著裙角快步跑了過來,走進了屋裏。
要小勇放開大灰狗來福說:“嘿,真的,我的狗不咬人,要是咬人,哪個還敢來看病買藥啊?”朝譚曉歌笑笑說,“來福,到門外躺著去,有人來了給我捎一個信,你呆在屋裏,尊貴的客人害怕。”
譚曉歌喘著氣問:“嗨,這村衛生室就你一個人呀?”
要小勇四處看看說:“嗯,就我一個,怎麼,嫌人少啊?”
譚曉歌笑笑說:“不,就你一個,好!”
好,好什麼呀?兩個人相互看了看,竟然一時沒話說了。
屋裏一片寂靜。
還是譚曉歌打破了尷尬局麵,她小聲地問:“喂,你打麻將的時候,是不是作弊了的呀,抽了老千的呀?我看你的牌起得亂糟糟的,怎麼眨眼功夫就變成清一色了啊?”
打麻將作弊的事,可不能往外說,這個秘密得永遠爛在自己的肚子裏,不然以後就沒人敢和自己打麻將了。
要小勇笑笑說:“嘻,你就坐在我旁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打麻將,你看到我作弊了不?”
譚曉歌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說:“嗯,好像沒有。不過,我的麻將打得不是太熟,恐怕看不出來。”
要小勇也估計她看不出來,他笑著說:“這不得了,說明我沒有作弊嘛!打麻將,靠的是水平,靠的是技術,靠的是本事,靠的是火氣。”
譚曉歌坐到一個凳子上說:“嘻,你下手真狠喔,你看到了不,那個胡蘭朔,輸了眼淚就快要流出來了。”
要小勇頭一歪,鎖緊眉頭說:“嘿,給他一個教訓,看他以後嘴還賤,瞎說的不。”
譚曉歌低著頭說:“嗯,在衛校的那件事,總是一個話把兒……所以,我感到很內疚……”
要小勇苦笑一下說:“我誰也不怪了,怪我自己命不好。好多男女同學偷偷地摟摟抱抱的,就沒人管,就我一伸手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