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明顯的不屑。

四周已經的霧氣繚繞,秦川雖然眯著眼睛,但是還是看不清那個青年的麵孔。

大家全部全部看好戲似的站在旁邊,並沒有人勸阻。

畢竟進來的都不是什麼身家清白的人,他們非常喜歡這種混亂無序的場麵,最好見點血,那才有趣呢。

並沒有人上前勸阻,大家臉上不約而同的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是想看著這個男人到底會怎麼收拾這個長相斯文的美

國青年。

“那是住在我們隔壁的凱文!”

看清楚青年長相的托尼突然低低的驚歎了一聲。

“是的。”

保羅點點頭,直勾勾的看著凱文那邊。

“凱文人很好,從來都不會和別人起衝突,沒想到他們連凱文都欺負!真是可惡!”

“我讓你跪下來,把我的肥皂撿起來!”

壯漢使勁的捏著凱文的脖頸,手指已經在凱文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紅通通的印記。

凱文的整張臉都狠狠地漲紅了。

“想的美……咳咳……”

名字叫凱文的青年雖然人長得眉清目秀,但是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壯漢,沒有屈服的意-_-!

“我的天哪,這裏的東西真是難吃的要死。”

保羅突然感慨了一聲,低頭看著盤子裏麵黏糊糊的東西,還有手上又幹又||硬||的黑麵包幾乎要和自己的手背的顏色融到一起了。

“說這種話,你還是非洲人麼?”

托尼無比鄙視的看了保羅一眼。

“拜托!我們非洲的生活條件比這裏好很多好麼?!還有,你這是赤||裸||裸||的種|族|歧|視!!”

保羅激動地說,然後晃了晃手上的黑麵包,睜大了眼睛說:

“剛才我咬麵包的時候竟然咬到了自己的手指!天哪,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黑的麵包!”

托尼淡定的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盤子裏麵的東西,然後一臉滿足的抬起頭,舔了舔嘴唇看向保羅:

“已經很不錯了,知足吧!”

“這算什麼?我連屎都吃過。”

“噗——”

凱文轉過頭,一口水噴在了地上。

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秦川驚詫的睜大了眼睛,表情顯得很吃驚。

“托托,閉嘴。”

保羅猛地伸手把手上捏著的吃了一半的黑麵包塞在了托尼的嘴巴裏。

“真肉麻,幹嘛叫人家托托……”

“秦川,到家屬接待處去一下。”

一個獄警站在食堂的入口處大喊了一聲。

秦川立刻站了起來,雖然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內心卻無比的激動。

他沒有家屬,也從未沒有真正的擁有過一個女人,那麼,過來看他的就肯定是路卡,

秦川低聲對凱文、托尼和保羅說:

“抱歉,各位,我先去一下家屬接待處。”

“好的。”

他們都笑著點點頭。

秦川起身的快步走了出去。

“你終於來了。”

秦川拿起電話直直的看著玻璃那邊的路卡。

路卡現在的狀況有點糟糕,不再像以前一樣意氣風發,下巴那裏胡子拉碴的,似乎好幾天沒有刮過胡子了。

這對於一向非常重視儀表、價|值|觀異常純正的路卡來說,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不,簡直可以說,是路卡這麼多年來,做過最變||態的一件事情。

“川,很抱歉。”

“真的真的很抱歉……!”

說完,路卡抱著的腦袋哭了起來,表情看起來有些崩潰。

路卡低沉的哭聲從話筒的那頭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秦川皺了皺眉頭,頓在那裏,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路卡在自己麵前哭。

也是第一次看見某個男人在自己麵前哭。

“怎麼回事?”

秦川低聲的問。

路卡還是不停的哭泣。

看了一會兒,秦川終於惱火了,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

“別他|媽|哭了!

你是娘們兒麼?!有什麼噩耗就直接告訴我,我不怕。”

路卡吸了吸鼻子,抬起頭說:

“這半夜月以來,我一直在通過各種手段調查到底是什麼人控製著這裏,現在我知道了,這裏被一個叫洛蘭.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