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黃猛家,杜青就有點擔心了。
“哥,要不你還是離開臨江鎮,去外頭躲躲吧!黃猛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事兒肯定還沒完。”
張辰不在乎道:“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哎呀,你不知道辰哥,這個黃猛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後的勢力。其實他也是跟市裏一個土豪混的,據說那個土豪在江南的勢力相當牛,身價好幾十個億呢。
你說咱們畢竟是小胳膊,怎麼跟人家大腿擰?萬一黃猛要是動用了他背後的勢力,那你可就吃大虧了。說真的,辰哥,你還是趕緊走吧。”
“走?把你和我爹扔下,我自己走?青子,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呢?”
杜青頓了頓:“那你就把張叔也帶走,總之你們得趕緊走,越快越好,最好就是現在!”
說著話,杜青就拉著張辰,大步往家趕。
後者卻一把甩開,閑庭信步,不急不慌。
“孔子曰,你慌個毛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大。來一個我滅一個!”
杜青咧了咧嘴,對張辰的話,沒表態。
雖然張辰的功夫著實讓他頗感震驚,但是他卻知道,這個世界可不是簡簡單單靠拳頭說話的。
有些人,用拳頭就能解決。
但有些人,用拳頭可是解決不了的。
“回家,睡覺!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張辰摟住杜青的脖子,安慰他莫要慌張,有說有笑的往家走去。
杜青卻沒張辰那麼樂觀,一直眉頭皺成個疙瘩,心事重重的樣子。
走著走著,張辰忽然停下,問道:“誒?青子,我怎麼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好像從黃猛家離開,忘記帶什麼東西了似的。”
杜青打開口袋,看了看:“沒有啊,錢都在這呢。”
張辰又想了想,忽然來了句臥槽。
“青子,你媳婦還在黃猛家呢!”
杜青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他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連忙扭頭往回走。
可剛走幾步,又停下,一臉釋然。
“那種女人,不要也罷!權當送給姓黃的了,明天我就去跟他離婚!”
張辰聳了聳肩膀,沒說什麼。
畢竟有些決定,終究是要他自己定的,有些坎,還得是他自己麵對。
看到做完決定的杜青,猶如囚鳥脫籠一般,張辰也為自己的兄弟高興。
兩人回到家後,把事情跟張岩都說了一遍。
張岩都聽傻了,一個勁兒埋怨張辰做事魯莽。
可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也隻能麵對事實,等待接下來的困難了。
反正頭些年,跟兒子相依為命,啥苦沒吃過,啥罪沒遭過,啥危險沒遇到過,還在乎生死了?
張辰可沒那麼多好糾結的,回到家,給木函打了個電話,說晚上不回去了,然後倒頭就睡了。
與張晨心寬似海截然不同,杜青這一晚上,是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半夜又折騰起來,把離婚協議書擬好,然後又躺下,一直睜著眼睛熬到天亮。
早晨起來,還被張辰嘲笑了一番,說他兩個眼眶黑的,就跟大熊貓似的。
爺三個隨後吃了早飯,早飯剛吃完,後門就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杜青還納悶呢,誰放著前門不走走後門呢。
門一開,就跟來人撞了個滿懷。
來人是二狗子,杜青為數不多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