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派對,剩餘的時間裏,張淩霜一直都在纏著張辰。
即便是木函再傻,也看出來裏麵的門道了。
雖然表麵上還是一副大大方方的樣子,但是心裏麵,多少還是有些醋意的。
而這點醋意,也挺讓她驚奇。
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開始因為張辰吃上別人的醋了?
不光木函,整個江南的大佬們,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默默好笑。
江南的勢力格局,可能會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變化,而產生重大的轉變。
派對結束。
洪家別墅內,洪天華狠狠的將一盞清代青花瓷的茶杯,重重摔了個粉碎。
“混賬東西!簡直可氣、可恨!張顯通那個老東西,也不知道管教好自己的女兒,竟然任由她女兒跟木家的女婿眉來眼去,他就不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麼!”
陳鳳嬌連忙勸解:“老爺,您別動氣,年輕人嘛,激情似火,難免會碰撞出一些火花。那木函畢竟是木家的準姑爺,就算她張淩霜有非分之想,也是絕無可能的。”
洪天華道:“可這樣一來,不就給外界釋放了一個信號,他張家也要和木家親近麼?如此一來,我洪家豈不是被徹底孤立了!而那些本來就左右搖擺的勢力,定然會更加傾向木家和鵬萬裏!張顯通啊張顯通,你縱容女兒太過無度了,可會毀掉了我們的大好局麵啊!”
徐英微微一笑:“老板,這倒也未必。”
“哦?此話怎講?”
徐英的話,引起了洪天華的興趣。
雖說徐英在名義上,隻是洪天華的私人保鏢。
但不管從感情,還是其發揮的重要作用,都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貼身保鏢能有的工作範疇。
從感情上講,洪天華待他猶如親兄弟一般。
從工作上,洪天華對徐英的能力更是欣賞。
麵臨不少重大決策的時候,他都會先詢問徐英的意思。
而徐英給出的意見,絕大多數的時候,也的確幫了他的大忙。
這就讓洪天華,更加對其倚重了。
如今,徐英看似更有一番見解,洪天華怎會不願聞其詳。
徐英說道:“老板您想,張辰乃木家的女婿,而且被寄予厚望。張淩霜此舉,無異於第三者插足。第三者,可是每個女人都深惡痛絕的。”
說到這,徐英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旁邊的陳鳳嬌,後者的表情,明顯有那麼一瞬間,變得不自然了。
跟著,他又繼續說道:“木函雖然今天表現出了大方的一麵,可心裏未必好受。而張淩霜又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心也未必會死的性格。不追到張辰,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此一來,木函的耐性和度量,早晚會有被磨沒的一天。這樣一來,木張兩家,恐怕也就離勢同水火不遠了。
所以,從長遠來講,江南的勢力格局,仍舊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而且,我們還可以通過此時,來做一做文章,不是麼?”
洪天華越聽越高興,對徐英的論調,深以為然。
“小徐,你快說說,你有何高見?”
徐英摸著下巴,狡黠一笑:“既然張淩霜想成就好事兒,那我們不妨就幫她一把,若是能幫她得到張辰的身體,而且木函又恰巧撞見,下麵的劇情走勢會如何,想必老板您應該有所預見了吧?”
洪天華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好!此計甚妙,徐英,這事兒就叫你著手去辦了,不惜一切代價,越快促成此事越好!”
“遵命!”
徐英雙手一拱,快速退下。
陳鳳嬌望著離開的徐英,眼神裏忽然透出一陣極其複雜的光芒。
隻是此時的洪天華,正沉浸在徐英的計謀中,完全沒有察覺到夫人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