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雖然崎嶇,不過的確安全許多。
一路上並沒有殺手追來,這也讓兩人趕路的速度,快了許多。
翁紫萱雖然體力還不錯,而且也沒有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脾氣,但這山路走久了,還是會難以支撐。
她不說,張辰也看得出來,她是在咬牙挺著。
於是走一段路,張辰或背或抱,就會讓她得以恢複下體力。
終於,五六個小時的山路,他們兩個也就走了四個小時左右的樣子,便已經走出了大山,來到了江南的新城區。
不過距離市中心,還是有不近的一段距離呢。
張辰見翁紫萱的確是很累了,於是在路口上攔下一輛出租車,便朝著萬藍集團開去。
路上,張辰撥通了木函的電話。
“喂?張辰,你怎麼樣,都擔心死我了。你這電話始終都打不通,紫萱那邊,我也一直聯係不上。派出去偵查的人,也沒個結果。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啊。”
一接起電話,就聽到,木函著急關切的聲音。
張辰心說,翁家都被滅了,我們這一晚上也一直都在大山裏,你當然聯係不上,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了。
“函函,你先別著急,我現在和紫萱正在去集團的路上。你馬上把老鵬和老張都給我叫過來,我有重要的事兒和他們說。”
“好,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了。去辦吧。”
木函本還想問些什麼,張辰這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電話一掛,張辰便呼出一口長氣,靠在座位上,想著一會兒見麵該怎麼說。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張辰急切又為難的表情,嘿嘿一笑,搭茬道:“年輕人,你們也是在萬藍集團上班的?”
張辰折騰了這一晚上,也沒心思跟司機聊天,便草草的啊了一下。
本以為司機能識趣的閉嘴了,哪想到這一個啊倒惹上麻煩了。
司機不僅沒有閉嘴,反而還滔滔不絕的,打開了話匣子。
“怎麼著,看你這著急的樣子,是不是上班要遲到了?哎,你說你們要是再早那麼幾分鍾,以我這幾十年的飆車技術,也準能把你們送到地方。
可你們看看,現在還差五分鍾就九點了,別說我這車了,就算是開飛機過去,都來不及了。”
張辰應付的笑了笑,也沒說話。
司機卻根本看不出眉眼高低來,還一個勁兒說個不停。
“要我說你們現在這年輕人啊,也真是的,時間觀念太不強了。上班遲到早退,都已經成了普遍現象了。放在我們那個年代,都丁是丁卯是卯的,哪有隨便遲到的。
我說,那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啊?”
張辰沒搭理他,翁紫萱就更沒心情說話了。
見兩人都沒言語,司機嗬嗬一笑,反倒以老大哥的口吻,批評教育起來了。
“你們啊,還真別不太聽。有句老話說的不是好麼,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也是為了你們好,才跟你們多叨咕幾句。
不是我這個當爹的誇自己兒子啊,我兒子和你們年紀也都差不多大,人家那叫個自律,上班從來沒遲到早退過,在單位工作,那叫個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說是當代年輕人的楷模,也差不多了。
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當上部門經理了。誒?對了,我兒子也在萬藍集團上班,職位應該比你們高不少,是市場部經理。哎呀,他呀,一天天業務就夠忙的了,還要經常為員工工作態度問題操心。
你說說,誰出來工作不是為了賺錢養家糊口。怎麼態度還能不端正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