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段(1 / 3)

字——報應,所以,不救,誰也無權置喙;但是,他選擇了捐,不知道是不是應了他那句話:男人天大地大心大?又或者是,畢竟父子天性。

隻是,晏暮白說起晏暮青願意接受檢查時的表情,卻露出些微的安慰來,大概,在晏暮白心裏,是盼著這個家能和和睦睦。

晏暮白是怎樣一個人,她並不了解,隻是覺得他才是真正的淡,反觀晏暮青,是冷。

他的淡,是到何種程度呢?他一點都怨恨晏項文嗎?而晏項文到了此刻,守著他的兒子,也隻有晏暮白了……

這些事,都不是她該問的,她默默點頭,“我先走了。”

她開著車在街上轉悠,心裏許許多多的事,可是,有時候人真是很奇怪,越是心事沉重,心裏越是空洞,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似靈魂也隨之飄走了一樣,就這麼,一具空空的軀殼機械地憑直覺行事。

期間小麥打電話來,很是驚嚇的語氣,她安慰了他一番,表示自己開車,沒關係,沒有讓小麥再來。

這個電話,也讓她思考了一瞬去哪裏,決定是,去晏暮青公司。

上一次去他公司,已經是好幾個月以前了,彼時還鬧了個笑話,莫名其妙吃了一通醋。短短幾個月而已啊,竟然有種滄海桑田的落差感了。

公司樓下,她停好車,先給阿百打電話。

“阿百,是我,我在公司樓下了,方便的話來接下我。”她沒把握公司前台是否認識她,她也不想向人解釋或者證明自己的身份,她比任何時候都對晏暮青夫人這幾個字敏/感。

阿百很快,當她步入公司大堂的時候,他正好從電梯裏出來,順利接了她上樓,一直把她送到晏暮青辦公室門口。

“謝謝。”她麵對著辦公室的門,卻是對阿百說,心裏始終沉沉的,甚至自己都找不到這沉重的根源。

輕輕敲了敲門後,裏麵終於傳來一聲,“請進。”

推門進去,看見端坐在電腦後的他,除了臉上略顯疲憊,並沒有其它異狀,而辦公室的衣架上,掛著昨天內口袋有信紙的那件。

晏暮青抬頭,看見她,頗為驚訝,“南兒?你怎麼來了?”

“昨晚你一個晚上沒睡,我擔心你,來看看。”她直言,不想隔心隔肚皮地和他說話了,是怎樣就怎樣。

他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我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我知道。”她已走近,看見他麵前的杯子已經空了,拿起,給他蓄滿杯,“我剛從醫院過來。”

他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你知道了?”

“嗯。”她小心地端著熱茶,看著杯裏冉冉升起的水汽凝成的白煙,“是我不夠稱職,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我竟然一無所知,也不能為你分憂。”

她將茶水放下,幾滴水濺出來,滴在她手背上,燙,卻沒感覺到疼。

“燙著了?”晏暮青倒是察覺了,來握她的手。

她輕輕一縮,“到底是不稱職,連杯水都倒不好。”說這話的時候,她和他之間是有距離的,至少,她有著強烈的感覺,仿佛中間有一道無形透明的牆,她將他排在牆之外。

他是人精,怎麼會感覺不到她的畫外音?微沉吟,“南兒,你早上說有話跟我說,是想說什麼?”

她用了極短的瞬間來調整自己的情緒,如今晏項文重病,她的質疑,她在南歆那裏受的刺激,都不應該在此時拿出來賭氣。

說白了,她不甘心,不到最後一步,她不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