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早!”
“早!小秦!你來開車,讓我休息一會兒!”
葉顯文下了車,坐到後排去了,小秦上了駕駛室,鬆開手刹,奔馳在大壩子上轉了個大彎,開出了大門向潮州方向開去。
改革開放的快車使廣東發展迅猛,到處是高樓大廈,平坦的高數公路。奔馳車在寬敞的大道上飛馳,車窗外大葉桉一閃而過,綠油油的菜地,一座座漂亮的農家別墅,慢慢向後移,一派勳勳向榮的景象。
人們生活富起來了,可是就是在這繁榮的社會裏卻有那麼一些曾經顯耀一時的老板們在金融風暴中被打的從此抬不起頭。牆倒眾人推,從老板變為一窮二白,你窮了,老婆跑了,兒女嫌你無能:就是這麼樣一個糟老頭,別人的老爹老媽都給兒女留下一大筆財產,你還要我們養。沒門!
老婆給你白眼,用盡最惡毒的語言來向你發泄,兒女當你不到,當沒有這樣一個人。
你恨,又有什麼用,這就是現實。拜金主義在今天是風行一時,什麼人倫道德,什麼孝道在年輕人心中已沒這個慨念……。
“總裁!潮州到了!怎麼走呢?”
小秦的叫聲將沉思中的葉顯文驚醒。
“啊!沿海邊向前開,據說到了潮州城沿海邊向前開五十公裏,左邊有一個村委會,我們去哪兒打聽一下吧!”
兩人開車來到五十公裏外,果然見公路左側有一個村莊, “沙洲村委會”的牌子在一棟三層小樓地下大門右方的大門框邊掛著。小秦將車停在公路邊。
“總裁!你就在旁邊的小飯店坐著喝茶,讓我去看看!”
“嗯!好!去吧!”
葉顯文說完,便向前麵的小飯店走去。他今天穿得很樸素,上身套著一件黑色保暖服,下身穿著一條舊牛仔庫,隻有那雙老人頭黑色皮鞋在發著晶晶亮光,有誰又會去注意你穿的什麼鞋喲。
“啊!哥子請進來坐!”
葉顯文來到飯店前,一個坐在櫃台上的中年男人便出來向他招呼道。裏麵有幾個男人在吃酒聊天,由於酒興說話聲很大。葉顯文在那夥人旁邊的一張小台上坐下,也要來一盤燒鵝,一盅石灣米酒獨自喝開了。
“這家夥真是活該,好好的一盤生意給弄成現在這樣。有了錢就玩女人,老婆也不要了,兒子也跑了!”
“這就不對了,血濃於水,父親再窮做兒子的也不能不管,自己跑呀?這都是拜金主義害的,孝道沒有了,親情沒有了!唉!悲哀呀!”
葉顯文聽到這裏感觸的插話道。
“這位哥子,你有所不知,不是那個兒子不孝,是他父親有了小三,將他娘丟掉了,給這小三結了婚。做了他的後媽,這後媽不把他當人看,從小到大身上的傷疤就沒一天好過。十四歲那年,這孩子實在是忍受不了就跑出去做童工去了!”
“哦!這孩子叫什麼?現在在哪兒了?”
“看來哥子是外地人吧,我們這方圓百十裏有誰不知道啊,他父親過去是一個建築大老板,有的是錢,一說起這張老板個個都知道。現在敗了,小三也帶著和他生的一個女兒跑了,就剩下這個破落的老頭以酒為伴,終日瘋瘋癲癲的守著那棟別墅看天數星星!唉!可憐喲!”
“可什麼憐?活該!你們知道嗎,他前妻得重病在醫院裏快死了,有人打電話叫他帶她兒子去見最後一麵他都不肯,這樣沒良心的家夥,早晚都會有今天的。可憐這個張斌連母親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說他會原諒這老家夥嗎?”
那個大約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聽了身邊的同伴的話突然火了,憤憤的說道。
“你是他叔叔,當時為什麼不為他做主?現在發火有什麼用?”
“喲!看你說的,有用嗎?我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堂叔,能到我理事嗎?”
“那也是!”
“啊!你是張斌的堂叔?張斌這孩子現在在哪兒,您知道嗎?”
葉顯文問道。
“你是……”
那堂叔遲疑的問道。
“啊!我是他生母劉淑芬的一個朋友,小姓葉!她母親生前托咐我有機會給她找兒子,我想他現在已長大啦該懂事了,就來找一下他!”
葉顯文說道。
“啊!這孩子可慘了,前幾天在工地出了事,左手被摔骨折了,腿也傷了。現在在一個出租屋裏躺著呢!沒人管。我昨天還去看了他,這孩子脾氣倔,不讓我管他,最後,還是被我強行弄去醫院給他將骨折的手上了夾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