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雙慘叫一聲,怒吼:“她不過是個破鞋,跟過李霍、跟過江蘅,更和江蘅有個孩子,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淩霜雙恨啊,氣啊,惱啊。
她和夏桐比,什麼地方比不過她?
她有父母、有家庭、也有樣貌,可夏桐有什麼?孤兒出生,還經曆過幾次婚姻。
蘇湛白究竟看上她什麼地方?
蘇湛白就坐在那裏,右腳踩著她的手腕,抽著煙的模樣,頗有些慵懶的姿態。
他久久沒有回答淩霜雙的話,反問了一句:“怎麼?你身子幹淨?這些年為了往上爬,連七十多歲的老人都不放過,你看上我?是因為你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知道‘蘇湛白’這個名字,究竟代表什麼才是吧。”
蘇湛白微笑,輕輕拍了拍淩霜雙的臉:“你這張臉,都掉到坑裏了,找不到了,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淩霜雙驚恐至極的看著蘇湛白:“你想做什麼!”
“替你好好休整這張臉,怎麼樣?”
淩霜雙慌了、害怕了。
她突然才意識到,夏桐在蘇湛白的心裏有多重要。
“蘇湛白,你別這樣,我,我給夏桐道歉,還不可以嗎?”
蘇湛白慢慢鬆開踩著淩霜雙的手:“去。”
淩霜雙一愣,立刻爬了起來,可是剛爬起來,就被蘇湛白一腳踩住了背部:“跪著過去,誰讓你起來。”
淩霜雙回眸,咬著唇看了看蘇湛白,這才屈辱的跪了下來,一步一步的跪到了夏桐的麵前。
“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夏桐抱著無憂,冷冷的看著淩霜雙,沉默著。
“淩霜雙,你記住,今天我留你,不是真的不敢動你,而是你還不值得我對你下手,所以立馬,給我滾。”
什麼叫做屈辱,就是你明明想侮辱的對方,反過來侮辱你。
淩霜雙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踉蹌的離開了。
夏桐望著蘇湛白,久久沒有言語。
一年了……
他們分別一年了。
這一年裏,她無數次的想過再次相逢會是怎樣的場景。
可沒想到,會是這般的狼狽。
啊潯是個有眼力勁的人,看著他們便自覺的離開了。
蘇湛白望著遠處,望了許久,才說:“你給我記住,以後誰打你,就給我打回去,誰讓你不舒服,你就給我整回去,不要心慈手軟。”
夏桐的眼淚‘吧嗒’一下滴落了下來。
她抱著無憂,啞著嗓子:“聽說,你結婚了。”
蘇湛白猛地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走向夏桐。
“一年不見,或者這一輩子都不見,你說的,隻有這一句話?”
否則呢?
該說什麼?
是該慶祝他結婚?還是該慶祝他擁有一個完美的家庭?
“夏桐,有的時候,我真恨自己,為什麼要因為你的一舉一動而牽腸掛肚,我連夜回國,見到別的男人碰你,我早已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可你對我說的,隻有這一句話!”
蘇湛白的聲音夾雜著隱忍和痛楚。
夏桐震驚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蘇湛白,萬萬不敢相信他是為了自己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