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袁靜和蘇湛白的婚期壓後,依舊和上官薇保持著婚姻關係。
可夏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說白了,是整個江家都不對勁。
首先是上官薇,以前她和蘇湛白在一起,處處偏袒他,可一轉頭,卻要撮合他和袁靜在一起。
再說蘇湛白,他說對女人無情、無心,但對袁靜和江夢確確實實不一樣。
江蘅就更可疑了,死而複生回來,性情大變不說,連生活細節也變了。
有一次,夏桐還見他蹲在廚房的角落裏數錢,這會是江蘅以前幹的事嗎?
還有方雁,請了一個保姆回家伺候她,處處刁難保姆,好幾次看見保姆被方雁扇了幾個巴掌,硬是不敢哭。
而在上官薇的麵前,卻表現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著實令人可怕。
整個江家,好像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真正說起來,隻有江夢是正常的。
她看見蘇湛白和袁靜走在一起,並且知道上官薇有意撮合他們,氣的大哭一場。
甚至還用絕食來抗議。
夏桐總覺得,江夢這種性子,大概是這裏麵最正常的一個了。
“別哭了,哭壞身子怎麼辦?”夏桐端著飯走了進來:“你的湛白哥哥心有所屬,你又何必傷害自己。”
“滾出去。”江夢抹著眼淚:“我不想聽你說話。”
夏桐把飯放在桌子上:“好了,趕緊吃吧。”
說完,夏桐轉身就走了。
誰知,江夢又喊住了夏桐:“你等等。”
夏桐歎息一聲,轉身看著江夢:“怎麼了?大小姐?”
江夢擦幹眼淚,看著夏桐,問道:“你覺不覺得我哥哥不是我哥哥。”
夏桐被繞得有些糊塗,苦笑不得:“什麼叫做,不是你哥哥?”
“就是……就是……”江夢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很怪,還有那個方雁,那個女人……居然……居然……跟我媽說,趕我出去!”
夏桐一驚:“你說什麼!方雁要趕你出去?!”
方雁是什麼人?不過就是江蘅帶回來的一個女人罷了。
可江夢是堂堂正正的江氏千金啊?她說趕就趕?誰給她的臉?
“你媽不可能同意吧?”
上官薇應該不會糊塗到聽方雁的話,把江夢趕出去吧?
一說到這個,江夢就大哭了起來:“我媽同意了,因為那個女人說,說我撞到她,害她肚子裏的孩子差點流產,可我沒撞她,而且她還說我是故意的,就是看她不順眼,我媽覺得我脾氣大,萬一真的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完了,所以讓我出去住酒店!”
江夢從小到大,嬌生慣養,而且還是在上官薇的庇護中長大。
如今,上官薇為了方雁,要趕走江夢,這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大的打擊。
夏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江夢。
“湛白哥哥也讓我出去住,還說讓我今天就搬出去,我沒辦法了,隻能收拾行李,。”
江夢指著一旁的行李。
夏桐一看,還真是。
江夢居然因為方雁的一句話,被趕出去住,真是荒唐。
夏桐拍了拍江夢的後背:“那你先出去住吧,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能幫盡量幫。”
江夢臉上掛著眼淚,無辜又可憐的看著夏桐,憋著嘴說:“現在看來,隻有你對我好……”
江夢這人,是個直腸子,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掛在臉上。
之前因為蘇湛白而討厭她,如今卻變成了這幅模樣。
誰說人性不怪呢。
江夢當天就收拾了行李,被迫住到了酒店。
也是在當天,在送江夢去酒店後,回家的路上,竟看見上官薇在市中心的酒店裏包了一層的餐廳。
之所以能看見,是因為二樓都是落地窗,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
上官薇的對麵坐著蘇湛白,而蘇湛白的身邊坐著一個女人。
幾人也不知說起什麼,總之氣氛很溫馨。
但沒過多久,他的身邊又換了一個女人。
緊跟著,夏桐就看見袁靜從樓上走了下來。
四目相對,袁靜並不詫異看見夏桐,還衝著她微笑:“你怎麼在這。”
夏桐指了指樓上:“他們是在……”
“在相親。”
袁靜短短的三個字,嚇得夏桐不輕。
“相……相親?”
袁靜笑著說:“怎麼?嚇到了?”
夏桐怔怔的看著袁靜:“你怎麼能那麼平靜?你和蘇湛不是……”
袁靜手裏拿著飲料,走向夏桐:“我和湛白沒有感情,上官女士當然要忙著給他相親,尋找意中人,隻要有一個,一個就好。”
夏桐沒聽明白什麼意思,皺著眉頭:“你和蘇湛白沒有感情?可是你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