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夏桐是想用死來逃避這一些,會傻到從二樓跳下來嗎?

這很明顯是個漏洞。

江蘅神色顯得有些慌張,抓住上官薇的手:“媽,湛白……叔叔說的有道理,隻是,您和夏桐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處處替她辯解?”

上官薇一聽到這話,臉色顯得有些難看,話語更重了一些:“夏桐,你別妄想逃脫,整個公司都可以作證。”

“阿姨,我看呐,這事還得緩緩,萬一誣陷了好人呢。”

方雁和江蘅一唱一和,看似是在幫夏桐說情,實際上是在火上澆油。

上官薇聽完後,當天就去法院一紙訴狀告了夏桐。

至此,蘇湛白都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全部人都走了,蘇湛白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坐牢怕不怕?”

“不怕。”夏桐咬著唇:“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相信自有公道。”

蘇湛白輕笑,從口袋裏拿了一顆糖放在桌上:“好,有種。”

看著桌上的糖果,又看了看蘇湛白的背影,夏桐的心,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和蘇湛白說。

他會信嗎?

可是,江蘅到底是假還是真,她一時之間也沒搞懂。

最終,夏桐還是決定先隱忍下來,等好了以後,再去找證據。

上官薇的速度很快,一紙訴狀將夏桐告上法庭以後,法院的人就來調查夏桐了。

整個公司,像是和江蘅一氣貫通,上下都說是夏桐以‘江太太’的名義,拿走了錢財,至於用到哪裏,他們也不知道。

緊跟著,他們去調查夏桐的賬戶,果真見著了一筆一百萬的進款,還是近期的。

這一切,都符合夏桐挪用公款的事實。

而知道這一切的夏桐,徹底蒙了。

江蘅為了陷害她,居然連一百萬都準備好了?實打實要將她送進監獄?

他是瘋了嗎?

當天,警察來錄口供,夏桐就把當天的事情如實說了出來。

錄完口供走到門口,方雁就開始啼哭,大致意思就是說自己在家經常受夏桐的虐待,但是刻意隱瞞了自己和江蘅的關係。

第二天,蘇湛白又獨自來了,身邊沒有任何人。

夏桐默默的看著他,輕聲的喊道:“叔叔好。”

“叔叔?”蘇湛白輕笑一聲:“裝的還挺像的。”

夏桐知道,自己和蘇湛白不可能有交集,既然如何,又何必再踏入他的生活,自找沒趣。

語盡,幹脆把頭扭向了一邊,不理會蘇湛白。

蘇湛白靜靜的打量著夏桐的側臉。

她的線條很優美,屋外的落日散落進來的時候,正好照映在她的側臉上。

柔美至極。

蘇湛白微笑,這個時候都火燒眉頭了,也就隻有她能這麼淡定自若。

“是啊,反正監獄你也走過好幾次了,想來也是家常便飯,沒什麼好怕的。”

說完,蘇湛白站起身來,夏桐卻幽幽的說:“對方是你的姐姐、侄子、還有方雁,她肚子裏懷著的是江蘅的孩子,說來,也算是你的侄媳,你隻會幫他們,我又何必浪費口舌。”

“你倒是活的明白。”蘇湛白一點也不生氣:“如果你要是求求我,也許我會幫你一把。”

“求?”夏桐扭過頭看著蘇湛白:“怎麼求?”

蘇湛白靠近夏桐,言語曖昧:“你說怎麼求?”

夏桐微微挪動了一絲,謹慎的蘇湛白:“叔叔還是小心點好,讓袁醫生看了,我又要說不清了。”

誰知,話音剛落下,蘇湛白便用手狠狠的彈了彈夏桐的腦門,淡淡的說:“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傻得要命。”

“是,我是傻的要命。”夏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發起了脾氣:“我不如她們聰慧、不如她們討你歡心,我就是又傻又蠢才會被人算計,你們誰都別管我,讓我自生自滅!”

夏桐說著說著,鼻子就微微酸澀了起來,她努力的想要控製自己,讓自己別哭,可是怎麼都控製不住。

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唯獨隻有蘇湛白,他不可以!

蘇湛白看著她紅著眼眶,豆大的淚水落了下來,微微皺著眉頭:“夏桐,告訴我,那天晚上,為什麼墜樓。”

夏桐怔住,抬頭看著蘇湛白。

他輕輕的靠近她,摸著她的頭頂,壓低嗓音:“不要怕,全都告訴我。”

夏桐看著蘇湛白的眼睛,內心竟翻江倒海的掀起了萬丈波浪。

她咬了咬唇,將那天晚上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說完以後,江蘅恰好走了進來,看到蘇湛白坐在那裏,愣了愣:“你……怎麼在這?”

蘇湛白站起身,走向江蘅,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掄起拳頭,狠狠的給了江蘅一拳。

當場就將江蘅給打倒在地。

‘咣當’一聲,還撞到了旁邊的東西。

江蘅嚎叫了一聲,怒罵:“你是不是有病?”

蘇湛白什麼話也沒說,搬來了一把凳子,坐到江蘅的麵前,一隻腳踩在江蘅的身上:“這張臉用的不錯吧?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