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嘶——”

這一聲淡淡的回應,從此掀起了多少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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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城,將軍府。

“哈哈哈……車將軍,舷峰叨擾了。”郭舷峰隨著從人剛走到正廳門口,已經朗笑拱手作揖。

“郭右卿客氣了。”車彥早已起身迎客,回禮後讓道:“請入廳上座。”一麵著人安排備點心水果,一麵在心裏暗暗揣測他的來意。

今日入宮見過大王回來,前腳剛進門換衣,後腳郭舷峰就上門來拜訪,怕是為什麼事而來吧?難不成今日所議之事,他已聽到什麼風聲?應該不會……且不說此事隻有幾人知曉,單說這事與郭舷峰沒有絲毫幹係……那就是因為其他事罷……卻不知是為何事?

兩人分賓主入座,隨意寒暄了幾句。車彥一向呆板著臉,眾人看得慣了也見怪不怪,郭舷峰也不在意,依然笑臉以對。其實以官位論,他比車彥要高一階,隻是車彥身份特殊,郭舷峰也一向對他謙恭有禮。

“舷峰今日登門造訪,一來是幾日不見,特來拜會將軍一番。二來,也恰好有事情想向將軍討教一番。”沒有多繞彎子,郭舷峰直入正題。

“郭右卿言重了,討教談不上,但凡車彥知道,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拈起幾上一片梨子慢慢吃了,郭舷峰這才貌似隨意道:“大王昨日下詔組建王軍衛隊,封藺泙藺大人為衛隊統領……舷峰孤陋寡聞,卻是從未聽聞這一官職。想來車將軍乃是見聞廣博之人,又是武將,必是知道這衛隊的來曆如何罷。”

“非也。”車彥搖頭,直言道:“實際上,車彥與郭右卿一樣,也是第一次聽聞這王軍衛隊一說。”

“哦?”郭舷峰似笑非笑:“如果連車將軍都不知道,那看來這官位是杜撰出來的罷?”頓了一頓,又慢慢道:“大約是大王為了藺統領特意而設的罷。”

為了他連王後都不肯立,寧願背上不聽納諫、沉溺男色的名聲,這一點不是早該清楚了的麼?

嗬,這回好了,連跟在大王身邊的名頭都有了……為了他大王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車彥聽了這不鹹不淡的話隻覺一陣刺耳,麵上卻又說不得什麼,便也拈了一片梨子送到嘴裏,嚼著咽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舷峰心中也十分納罕。”郭舷峰抬眼瞧了車彥一眼,又道:“聽聞昨日藺統領受封時,曾引起王宮騷動。一是因為他受大王詔令卻立而不拜,二是因為……藺統領突然容貌大改,且麵目酷似已過世的儀湘侯!”

車彥聞言瞳孔猛地一縮,隨即恢複了平常,又拈了一片梨子吃了,這才接口道:“見大王而不跪,是藺統領一早便從大王那裏得到的恩典,並不如何稀奇。至於容貌大變之事……大王昨日也已在詔文之中說明。自遊曆之地返回篤城途中曾多次遇險,幸虧藺統領隨侍在側方能有驚無險。而那時掩飾真麵容,隻是為了行事方便。現在既大局已定,自然要為藺統領恢複真麵目……”

雖然這樣口中說著,車彥心中卻一時不知是何滋味。對於大王,他一直是尊敬且無條件信仰服從的。而對於藺泙,他心中多是對於真正勇士的敬服之感。加之他救過大王性命,車彥還對他心存感激,並為他因與大王之間的關係而淪為世人談資心存不忿。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官職,即使是莫須有憑空造出來的,也總勝過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呆在大王身邊好得多。照這樣來看,對於今日局麵來說,他心中應是高興的。

可問題就出在藺泙突然麵目大變上,且好巧不巧,他偏偏與逝去的公子泙一模一樣!

乍然見到他真容的那一幕,車彥震驚得無以複加,差一點那一句“少君”便要脫口而出,可是隨即又搖頭否認。且不說大王親口所言公子泙已經逝去,單說眼前這人,雖然與之接觸時日尚短,但性情與少君卻截然不同。公子泙文秀纖弱,天性爛漫,才名遠播,不用說舞刀弄槍之事,就連騎術也不通。而藺泙此人性格淡漠冷清,身法詭異莫測,精通賭術騎術,除了長得極像,同名為“泙”之外,怎麼看二人也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可是想到他與大王之間的情人關係,車彥心裏又是一陣難言的不自在。如此這樣看來,就像是自己敬若父兄的大王與如同幼弟的公子泙狎昵親熱,光是想想那樣的場麵車彥就覺得怪異得近乎崩潰。難不成……難不成……車彥心中突然冒起一個念頭,心驚之下,立即掐斷剛萌出的芽兒,拒絕再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泙兒的真容一顯露,果然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嗬~

51

51、王軍衛隊 ...

“可果真如此的話,為何不在返回篤城伊始便為他恢複真容?”郭舷峰皺眉。藺泙此人相貌與公子泙酷似,樣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若是途中為行事方便計,隱藏容貌倒也罷了,可為何回到篤城後這麼久才恢複真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