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隻是順勢而為而已。”

一句話說得周鏡襄心中大為熨帖,對荀良玉觀感更佳,不由歎道:“良玉兄果然胸懷寬闊,令人感佩……此事如若得以順利進行,當是大功一件!我王千秋大業,當啟於此!”

一時間,二人心內萬般豪情湧現,互相對視一眼,不由朗聲大笑。

心中暢快,周鏡襄記掛一事,於是趁機拱手道:“有一事在下心中疑惑多時,還望良玉兄不吝賜教。”

“鏡襄兄客氣了,但言無妨。”

“良玉兄身負大才,為何初到篤城之時緘口不言,不欲向大王進言獻策?在下愚笨,百①

蘭泙聳然動容,片刻後問道:“為何要聯合這兩國?”

“曦國實力不容小覷,若衡國單打獨鬥,怕要陷入戰爭泥淖不得脫身,那樣一來,不僅勝負難料,而且衡國百姓勢必要遭殃……”

“而邱蕪君向來與我有隙,如若我方不敵,勢必會聯合韶陽國一同攻打我國,坐收這漁人之利。反之,如若曦國顯露敗象,也必會如法炮製,甚至到時會反咬我方一口,到時我們就為別人做了這嫁衣裳……”

“因此,我必要聯合蕪國和韶陽國一同攻打曦國方可……”

“可一旦曦國覆滅,那蕪國與韶陽國豈不是很有可能再來攻打衡國?”甚至不等曦國完全覆滅,這兩國已經迫不及待調轉矛頭攻打衡國了。根據這個身體的記憶,蕪國與韶陽國多年一直保持姻親關係,而邱蕪君向來與韶陽君交好,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極大。

聽得這話,蘭澧眼中閃過一絲冷然之色:“如若果真如此,我必不會讓他們得逞!”

蘭泙默然,他已經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節。

澧“寵愛”自己的事情大約已是天下皆知,而他一向與邱蕪君有隙,這人卻對蕪國政局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甚至可以通過韶陽君影響到韶陽國的決策,既然澧要聯合這兩國,勢必要想方設法取得對方的信任,那麼派一國之君最為寵愛之人出使,便是最能展現己方誠意的行為了。

“為何不直接殺了豐邪?省去這許多周折……”話還未出口便又被蘭泙咽了回去。記得澧曾經說過,曦國向來是豐邪執掌大權,一旦此人死了,曦國勢必大亂。到時候,如若衡國不能閃電滅曦,擔心本國坐大,蕪國與韶陽國勢必會介入攻打衡國,到那時,不僅是本國國運堪憂,就是那費了偌大心力、財力、物力、兵力攻打下來的曦國國土恐怕也會很快易主,淪為蕪韶兩國的領地。

這也是蘭澧遲遲不肯讓蘭泙去刺殺豐邪的主要原因之一。

是嗬,澧不僅僅是要豐邪死,還要整個曦國為他陪葬,既如此,自己又怎能不答應他呢?可是,若不在澧的身邊,那他的安全……

見蘭泙陷入沉思,隻兀自低頭不語,蘭澧臉上浮起一抹奇異的神色,猛地一翻身便將他壓在身下,眼神直直望進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幽幽低語道:“泙兒可是不願麼?”

蘭泙一怔,突然感覺麵前的蘭澧有點奇怪,有些……陌生。實際上,自從登基大典過後,他總感覺蘭澧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清楚。此刻被掐住肩膀低低問著話,立即搖頭道:“不,我願意去。”

“那……年後便出發可好?”蘭澧得了這回答,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隻垂下眼睛,低頭去吻他的嘴唇。

年後……大約還有二十多天,這點時間衛隊隻能訓練出個雛形而已……罷了,一切待自己回來再說罷。

掙紮著自他的吻中逃開,蘭泙輕喘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蘭澧:“好……但你要答應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絕對不能出宮……”衛隊還不中用,那為了澧的安全,他就絕對不能走出宮門一步。

蘭泙眼光閃了閃,反變得迷離起來,嗓音越加沙啞,一雙手在他身上上下遊走,沒有回答,隻低道:“泙兒,不要說這些了可好?”粗喘一記,又咬著他的嘴唇模糊道:“剛才是你……現在把你給我……”

語聲剛落,凶猛的吻就密密匝匝地落了下去。

想到年後出使蕪國,定會有許久不得見麵,雖然還有不少時間,蘭泙心中的不舍已如蛛絲般層層纏繞上來,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再顧不得許多,反手抱住蘭澧,又與他交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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