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兩個人的呼吸迅速亂了節奏。蘭泙感覺自己瞬間成了一盆火,心裏燃燒得厲害,腦海裏麵什麼都成了漿糊,唯有一個念頭在叫囂,嘶吼著想要釋放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激動、喜悅與不安。

“唔……”唇片被吮得有些疼痛,蘭泙根本顧不得,愛人嘴裏的味道讓他沉迷不已,一邊纏吻著,蘭泙的手已經扯開了蘭澧的腰帶,連著外衣一同掉到了地上。閉著眼睛,手一路向下,一直往前探去。

“嗬……”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蘭泙一個晃神,突覺雙臂被緊緊地鉗製住,隨即懷裏一空,同時一股大力襲來,蘭泙輕哼一聲,身體已失去了控製,被頂到了身後不遠的牆壁上,隨即一具火熱的身體就貼了上來。

背後涼意襲人,蘭泙已睜開了眼睛,喘熄著穩了穩神,便見蘭澧眼中絲絲魅惑般的笑意突兀地映入眼簾。蘭澧的衣服已被脫了個七零八落,裏衣被扯開,堪稱完美的身體露出大半,再配上他染了情|欲痕跡的無雙麵容,一眼看去,令蘭泙有了瞬間的失神。

“很想你,泙兒……”耳畔喃喃囈語,還不待蘭泙反應過來,還算完好的衣衫就被蘭澧一把撕裂!

突如其來的激吻讓蘭泙成了海上的一葉無根小舟,在起了大風浪的海神的怒吼麵前隻能隨波逐流,根本無從把握,打點起全副的精力,蘭泙放任了自己,將整個人投入到了這場時隔幾個月之後的激情之中。

不知什麼時候,二人已是裸|裎相對,肌體的摩攃令兩個人都如同渾身著了火一般,隻能在對方身上獲得解脫的慰藉。相擁著跌倒在寬大的床上,連帳幔都來不及放下,這對為思念所折磨的人已經緊緊交纏在一起。壓抑的呻[yín],粗重的喘熄,激情的嘶吼,興奮的情緒在兩人之間來回激蕩,在這一時刻,唯一能安慰離別之苦的,大約便是這禸體最真實的碰撞罷。

良久,二人間火熱的激戰方才暫時告一段落。

“唔……”看看從自己身上下來的蘭泙,蘭澧渾身是汗,啞著聲音輕笑道:“泙兒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嗬嗬……”

蘭泙聞言臉上一紅:“不如你厲害。”

“哈哈哈……”蘭澧聽罷不由放低聲音大笑開來。

許久不見,兩人剛才都十分瘋狂。經過一番親熱,蘭泙敏銳地察覺到,今次見到的蘭澧似乎哪裏生了變化。在動身前往蕪國之前的那段時間裏,蘭泙總覺得蘭澧有些飄忽不定,琢磨不透,但是今日一見,這種微妙的隔閡感卻已消失殆盡,現在的蘭澧,自己似乎已經可以完全地觸摸到了,這種變化讓他潛意識裏有種喜悅之感。

“怎麼會突然來蕪國?之前也沒有告訴我一聲。”兩人相擁在一起,蘭泙平靜下來,終於顧得上問這件事情。要知道從篤城到大郢城,路途遙遠,此刻又值多事之秋,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可如何是好?況且蘭澧撂下一切到這蕪都來,衡國朝局會否發生什麼變化還是未知數。雖說相信蘭澧的本事,不過,蘭泙還是憂心他的安全。

“嗬……再不來,我怕我的泙兒會被人拐跑了。”蘭澧調笑道,又探身過去吻蘭泙已紅腫的嘴唇。

“我不會離開你的。”待到再次被放開,蘭泙平穩了一下呼吸,一本正經地望著眼前的愛人,鄭重道。

蘭澧聽了這話不由啞然失笑,心裏一瞬酸軟不已,擁緊蘭泙的手更加用力,低頭含住他的耳垂,模糊地低低道:“我知道,泙兒是不會離開我的……”順而向下,又去齧咬著蘭泙的頸子和肩膀,好一會兒方才停了動作,又抬起頭,望著蘭泙的眼睛,輕聲道:“泙兒,謝謝你。”

“什麼?”

蘭澧笑而不答,隻繼續道:“總之,你是我的福星,我的泙兒,謝謝。”

蘭澧是在接到周鏡襄的密信之後決定前往蕪都大郢城的。當日入嫁蕪國的絳雲公主遇刺,幕後黑手據說是衡國的消息甫一入耳,蘭澧就知道大事不妙。隨即便收到周鏡襄發來的密信,先是衡國使團被拒入都大郢城,接著是蘭泙堅持要隻身潛入蕪都化解此事。蘭澧收到消息後焦急萬分,一方麵擔憂蘭泙的安危,另一方麵也擔心憑他一己之力無法扭轉目前的局勢,當機立斷,將國中政事交予薑鯉、車彥等人之後,便帶了心腹之人急急趕往蕪國。

哪知剛到芳華城,便聽聞衡國使團滯留此地始末,且眾人此刻已前往大郢城,蘭澧心知他們已成功扭轉了不利局勢,不由大大舒了一口氣。又聽說城守俞柄超一夜之間變成了一顆肉球,暗自好笑之餘,對蘭泙思念之心更甚,便急急奔赴大郢城而來。不過因為知道蘭泙憂心自身安全,又想給他一個驚喜,因而蘭澧並未提前送信給他。

及至聯係到周鏡襄,蘭澧方知聯盟之事亦已初步敲定,心中頓時大喜過望。可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泙兒居然引起了邱敞原的興趣,並且對他大肆拉攏。蘭澧深知蘭泙的性格,對此事倒也不甚在意。因而對今夜邱敞原宴請蘭泙之事,反沒有周鏡襄那般憂心忡忡。

“你是說三國聯盟的事情罷?”聽蘭澧開口言謝,蘭泙已想到其中緣由,搖了搖頭,輕聲道:“這是你托付給我的事情,我把它完成了而已,不用跟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