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月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這三天裏,司徒雯珺日日待在望月宮裏,沒有離開過,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意義,但就是覺得自己不能走。
溫如月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了趴在床榻上的司徒雯珺,她先是有些震驚,馬上就淡然了,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喃喃低語道:“一定是我眼花了,我明明已經死了。”
溫如月聲音很小,但司徒雯珺還是聽到了,他猛然驚醒,抬起頭看著溫如月道:“你醒了?”
溫如月也驚訝了,記憶中自己已經死了,怎麼還可以聽見聲音,而且還是麵前的司徒雯珺說的。
“娘娘,您終於醒了。”在床榻邊一直守著的翠翠聽見溫如月醒了,便興奮的跪倒在地上,牽住了溫如月的手。
溫如月看到翠翠,莫名的安心,她抓著翠翠的手,聲音微弱的問道:“翠翠,我還沒死嗎?”
翠翠趕緊搖搖頭說:“娘娘您說什麼呢?您沒死,你就是睡了三天了。”
“我還沒死?”溫如月不敢相信的看著翠翠,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是喜是悲。
“娘娘,您沒死,您活的好好的呢。您不知道,這幾日都嚇死奴婢了,還好太子一直在這裏守著您,日夜照顧著您,您才恢複的那麼好。”翠翠滔滔不絕的向溫如月講述著,眼睛裏不自覺的流下了淚水。
溫如月慢慢的抬起手幫翠翠擦擦眼淚,對翠翠說:“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不要哭了。”
“嗯,奴婢不哭,娘娘醒了奴婢就開心。”翠翠哭著擠出一抹微笑,看著溫如月,特別的高興。
溫如月微微點頭,溫聲的對翠翠說:“好,翠翠,我有點想四皇妃了,你去幫我把她尋來吧。”
翠翠聽話的點點頭,起身走出了望月宮。
翠翠走了以後,司徒雯珺關切的看著溫如月,溫聲的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溫如月緩緩的抬起眼皮,看了司徒雯珺一眼,接著把頭轉了過去。
溫如月再怎麼說也是為自己受的傷,而且還差點喪命,司徒雯珺自知理虧,耐著性子問溫如月說:“你感覺怎麼樣?我現在就宣禦醫來為你診治。”
溫如月聽著司徒雯珺溫柔的話語,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她倔強的扭著頭,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他。
可她越是這樣,司徒雯珺就越著急,說了好多話,她還是沒有回應,司徒雯珺便失去了耐性,自己在這裏沒日沒夜的陪了她三天,到頭來得到的隻是她的冷臉相對。
司徒雯珺越來越憤懣,起身捏住溫如月的下巴,強迫著她麵前自己,聲音低沉的問道:“顏妃,本王再關心你,你難道沒有聽見嗎?”
溫如月吃痛的睜開眼睛,被迫注視著司徒雯珺,小聲的叫了一聲:“疼。”司徒雯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衝動了,緊忙鬆開溫如月的下巴,帶著愧意的說道:“是我沒分寸了。”
溫如月聽了,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波瀾,她直視著司徒雯珺,語氣異常平靜的說道:“太子殿下,您這樣有意義嗎?”
司徒雯珺也直視著溫如月的眼睛,雖然她的眼神淡然,可司徒雯珺卻有點不敢去看,他躲開溫如月的眼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睡了那麼久,一定餓了吧?想吃點什麼?我讓禦膳房給你做。”
溫如月再次把頭扭過去,把腦袋留個司徒雯珺,無力卻又堅定的拒絕道:“謝太子恩惠,我什麼也不想吃,隻想自己休息一下,太子請回吧。”
溫如月的聲音不大,卻讓司徒雯珺覺得窩火,他猛然提起溫如月的衣服,把她一把拽起來,瞪著溫如月威脅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因為劇烈運動,溫如月的傷口也隨著撕裂開來,溫如月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抬頭看向司徒雯珺,無所畏懼的問道:“太子還嫌折磨的我不夠是嗎?不如你現在殺了我吧。”
“求求你,殺了我吧!”溫如月往前靠了靠,把脖子遞到了司徒雯珺的麵前,仰著頭,語氣裏夾雜著絕望。
司徒雯珺聽到這句話,失了神,片刻間,他鬆開溫如月的衣領,輕輕的把她放到床榻上,摸摸她的頭發,溫柔的對她說:“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溫如月沒有理會司徒雯珺,倔強的扭過頭閉上了眼睛,司徒雯珺也沒有再強迫他,識相的走出了望月宮,聽著司徒雯珺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溫如月情不自禁的從眼角擠出兩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