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問徐風瀾嘛，他都見過了。」戈苒見徐女士依舊一臉懷疑，不得不把目擊者徐風瀾搬出來，以證自己的話是非常可靠的，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
話音剛落，眼尖的徐女士就摸到了戈苒的身後，暗搓搓地偷看視頻對麵的男人，隱隱感覺有些熟悉。
「阿姨您好，我是程逡，好久沒見。」程逡一眼就認出徐女士了，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徐女士愣了好半晌才想起程逡，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是程醫生啊？」
雖然說戈苒之前提過程逡的名字，也說了他是醫生，可徐女士半點沒有跟三年前的那個程醫生掛鉤在一起，現在見了人，被驚了一跳。
對戈家的任何一個人來說，三年前的事都是一樁禁忌，沒有誰會比徐女士更清楚戈苒對那件事的忌諱以及驚恐的程度。所以，認出程逡的那一瞬間，徐女士下意識地想把戈苒拖離他的身邊。
程逡似乎看出徐女士有話說，便跟戈苒道了晚安，就關了視頻。程逡少有得感到一絲惶恐和擔憂，畢竟徐女士當時的表情並不算滿意。
而戈苒還神經大條地喝著牛奶，口齒不清地說著，「徐女士，我家程醫生帥不帥~~」
「小苒，他……」徐女士欲言又止，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不觸碰到戈苒久久未癒的傷疤。
「媽，我已經沒有那麼害怕那段回憶了，所以，你也不必刻意避開談到車禍的事情。」戈苒又怎麼會不知道母上在擔心什麼，在和葉子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她也已經能直麵過去了。「其實，我一直都記得程逡，三年來，沒有一刻忘記過他。」
戈苒頓了頓，眉眼間蓄起的柔情能把人心融化。「說起來，你一定會覺得我太幼稚了，怎麼能這麼衝動呢？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一直把他記在心上，哪怕我隻記得他的聲音，甚至連是什麼模樣都不曾看清。這幾年，我時常會夢到他，每次都隻是一個虛幻的白影，然而卻像一個救世主一樣，承載了我所有的依賴。我也以為，他可能就永遠隻存在於虛幻的夢裡，當我在D市遇到他之後，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哪怕是丟下包袱去倒追也在所不惜。」
「我可能，這輩子就栽在他手裡了。」說完這最後一句，戈苒長長地籲了口氣。
徐女士安靜地聽著戈苒訴說，明明每個字都那麼字正腔圓，落在她的耳朵裡，卻像什麼都聽不懂了一樣。感覺自己有很多問題要問，偏偏到嘴邊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沉默良久，徐女士就直愣愣地看著戈苒，幾次欲言又止後，才憋出一句話來。「小苒，你是認真的嗎？」
「嗯。」戈苒點頭，「很認真，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媽不是想否定你的感情，隻是怕你把感動和愛情搞混了。」徐女士攬著戈苒的肩膀，少有的語重心長，「如果你喜歡他，那就大膽去愛吧，媽隻想你幸福快樂，就這麼簡單。」
「哎呦，徐女士，你這麼煽情，我都快哭了。」事實上，戈苒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哽咽。
「還不是因為你這丫頭，不讓人省心。」徐女士勾著手指往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好啦，早點洗澡睡覺吧，熬夜皮膚會不好的。」
「恩恩，晚安麼麼噠~」戈苒抽了抽鼻子應下來。
然而，戈苒洗過澡後，半點沒有睡意，倚在床頭的軟墊上，腦袋空空地望著天花板發呆。總想寫點什麼，可是寫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味道，索性全都刪了重來，熬到淩晨才發佈新章節。
在同步到微博的瞬間，戈苒的手機屏幕亮了，是程逡發來的短信。
程逡：又熬夜碼字了？早點睡覺！
戈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就是特別想聽聽程逡的聲音，手指不受控製地撥通了程逡的電話，鈴聲才剛響起，就被接通了。
「程逡，我好像有點想你了。」
「傻姑娘。」電話另一頭明顯傳來一聲輕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