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君:“……”
所以在我暴風笑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看著遠去的船隻,江衍神色莫名的輕鬆了些。
應君笑夠了便恢複了謙謙君子的模樣,隻是眼角有些發紅。
“這戚家小小姐還挺有意思。”關於戚靜的事,整個帝京眾說紛壇,但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位元嘉郡主身子不好,碰一下就能昏迷的那種。
性子倒是柔弱傳的多,今日一見,還挺活潑的。
江衍沒說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下該放心了吧。”應君手肘支在小幾上,手掌托著臉頰歪著頭看著江衍。
“既然元嘉郡主不願意與戚家舊人扯上關係,你便不要再執著了,何況元嘉郡主如今有陛下庇佑,也是不錯的,倒是你,你的一舉一動整個朝堂的人都盯著呢,還是別走太近的好。”
如今陛下雖是壯年,但皇子長成,太子未立,朝堂內隱隱有分勢之相,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江衍身為百官之首,更不能有所舉動,若是無辜牽扯上了他人,也是麻煩。
“這也是父親的意思。”江老丞相本就是戚師的弟子,而江衍幼時也受了師恩,如今戚師唯一的外孫女回京,他們是萬萬不能置之不理的。
“伯父這是心疼元嘉郡主。”皇恩雖浩蕩,但到底君臣有別,老丞相這是想把戚靜當小輩疼,讓戚靜不至於孤孤單單的。
放眼整個大齊,到如今還心心念念著戚師好的不計其數,可真的能伸出手且還幫的上忙的,卻也沒幾個。
江府就是其一。
見江衍神色淡了下來,應君寬慰道:“那就繼續送吧,說不定那日元嘉郡主煩了,就接了呢。”
說完又八卦了起來,笑嘻嘻的道:“聽說商家、石家送了幾次被拒便不再送了,瞧人家多懂事,該辦的事照辦,還給戚府留了清淨。”
江衍知道應君什麼意思,他其實也是這樣想的,可他父親卻很固執。
許是人老了心比較軟,在對待戚靜的事情上總擔憂,再加上聽說戚靜身體不好,真把人當瓷娃娃看了,還半點委屈都不願意讓受。
這不,前幾天魏勤不是被關進大理寺了麼,他父親親自登門拜訪了大理寺,和商陸兩個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了,湊一塊商量怎麼折騰魏勤商量的熱火朝天,聽得他都替魏勤後悔。
撞誰手裏不好,偏生是風頭正盛的元嘉郡主。
該!
“戚府小宴是不是改到了四月初三?”江衍端著茶杯放在唇邊,忽然問。
應君奇異的看著江衍,“人家請的是‘同齡’人,你都三十了好意思去?”
江衍放下茶杯,鄭重的糾正他:“到九月我才過二十八生辰。”
應君:“……”
所以有區別?
見江衍是認真的,應君簡直頭皮發麻,“你可別,你一個大丞相去參加一群毛沒長齊的小輩們的小宴,是準備嚇死誰啊,不合適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宴會這回事,不就是變相的相親宴麼,我這不是還沒娶親呢。”
應君:“……”
“那我也要去!”應君忽然興奮了。
他得去看看那群千金少爺們知曉江衍去之後的表情,一定特別好玩。
江衍嫌棄的看了應君一眼,“得要請帖。”
應君大手一揮:“這沒問題!到時候我們跟著九畹一起去!”
江家的寶貝閨女,元嘉郡主就算再不想與江家扯上關係,請帖卻是不能不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