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氏服毒了。
當日麗氏被姚夫人抽的昏了過去,姚父知曉後大發雷霆,好生安慰了一番,又吩咐人將姚珠送回原本的院子,請了大夫過去醫治。
麗氏身受一頓鞭子,算是暫時解了姚珠的危。
可姚夫人又那裏肯善罷甘休。
麗氏當日拖著病重的身子去看了姚珠,說了些體己話,又像是不放心似的日日去看,就連姚珠喝的藥自己都要先嚐一嚐,讓姚夫人找不到發作的機會。
姚珠安心養傷,同時也在想辦法離開姚府。
她養了幾天,便與麗氏提議去城外的太華寺上香,祈求姚府平安,想借此機會帶著麗氏逃離姚府。
麗氏應是應了,可今日動身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
麗氏給她備了東西,讓她帶著,目送她離開。
姚珠想,姚夫人恨的是她,她先避一避,有姚父在如何也不敢動麗氏,便憂心著坐著馬車離開了。
麗氏送走姚珠,總算是鬆了口氣,她回房細細打扮了一番,讓丫鬟去請姚父。
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姚父趕到的時候,麗氏已經氣絕。
安詳的躺在床上,手裏拿著姚父送給麗氏的定情信物,還有一封信。
姚父當時就差點昏過去,嚇得下人趕緊去請了大夫,一番混亂之後,姚父恨得直接抽了姚夫人一巴掌。
若非她生的好女兒姚家又如何會落得如此下場,若非她是非不分硬要為難姚珠,麗氏又如何會以死明誌,望他與姚珠斷絕關係放她遠走。
姚夫人當場就鬧了起來。
“姚珠害的琳兒入獄,就連度兒的腿也跟她脫不了關係!麗氏死有餘辜!她不是到死都惦記著姚珠麼!我偏不如她的意!”姚夫人歇斯底裏的吼叫,下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你鬧夠了沒有!姚家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拜姚琳所賜!你有什麼臉麵去怨恨旁人!”姚父氣的摔了一地的東西。
姚夫人吼過之後倒是平靜了下來,她等著姚父道:“我的琳兒是為了誰?若非承德公夫人乃你嫡姐,琳兒何苦與戚府為難?!現如今你倒好,不埋怨承德公府對姚府不管不顧,反倒怪起自己的女兒來了?!”
姚父無言以對。
說一千道一萬,姚琳這麼做都是出於自願,手段如此下作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羞於啟齒,且有皇帝的親口禦令,承德公府如何敢管?
縱使如此,承德公夫人還暗裏塞了不少銀錢過來,已經是念在是表親的份上仁至義盡了。
想當年姚府也是一等一的貴族,到了他手裏便落魄成了這樣,要不是嫡姐,帝京早就沒了姚府的位置了。
“沒話說了?當初我嫁過來的時候你是如何說的?不過是我馮府落敗便露出了真麵目,接了麗氏那個賤人巴巴的上門,你倒是對她真心,可她還不是為了她的女兒丟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