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嫮也沒把他看在眼裏,見人走了也收斂了一身的淩厲,轉頭朝齊曜行了行禮。
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直呼齊曜的身份。
“無礙,蘇姑娘有事先忙,我隻是路過。”
“多謝。”
蘇嫮對齊曜的印象其實還是不錯的,可惜江芷蘭沒看上;又覺得感情這回事還真說不清楚,上了馬車想說什麼,見被救回來的那姑娘疲累的睡著了,這才又把嘴閉上。
人雖然是蘇嫮救回來的,但卻被江芷蘭帶回了相府。
一來,蘇嫮父從禮部尚書,對於這樣的事大多是插不上手的;二來,秦父是兵部侍郎,上麵還壓著一個於泉這個兵部尚書,這事若真的和於世瑋有關,且事大的話,秦家處置不了。
所以,將人安置在相府,是最合適不過的。
江相的眼裏,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你不撞到江相手裏也就算了,若是真的不長眼撞上了,那便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酉時初睡了一整天的戚靜總算是醒了。
水蘇伺候著戚靜洗漱,見外麵涼氣散了,才舍得放戚靜出了房門。
“人九畹帶回去了?”沿著青石小路緩緩地散步,呼吸著新鮮空氣。
水蘇跟在戚靜身後,應著聲:“是,下山的路上遇到了得意莊的人,跟著江小姐幾人進了帝都,被我們的人攔住了。”
若是讓得意莊的知道了管閑事的幾人的身份,讓於世瑋先做應對就不好了。
戚靜點了點頭,繞過好幾條路到了采桑閣外,見門鎖的嚴嚴實實的,不由得歎了口氣,腳步一拐就朝秋千閣的方向去。
“盯著伍正將這事拖到月底春風宴,於世瑋逍遙了這麼多年,報應也該到了。”
“是。”
“姚琳在刑部待的如何?”姚家似乎很久沒有動靜了。
“承德公府打點過了,除了沒了自由,倒也不受苦。”何況整個刑部做的了主的,都是大殿下齊曜一派,承德公府又是齊曜外戚,姚琳又與承德公府姚夫人沾親帶故,便是不打點,刑部的人也不敢拿姚琳如何。
戚靜點了點頭,姚琳留著還有用。
“我記得刑部尚書是侯繼軒。”一個追逐名利的真小人。
“是。”
侯繼軒也是戚師的門生,隻是行事作風太過精明,和許多戚師門生不太相和。
但卻是憑借自己一己之力爬上的刑部尚書的位置,且坐的穩穩當當。
這個人如何,不好說。
“讓人配合星草行動,小心些,切勿打草驚蛇。”
“是。”
江芷蘭是第二日才知道這姑娘的名字叫星草。
江芷蘭將人帶回府便派人去了百草堂請大夫,折騰了一番直到人喝了藥已經是戌時終了。
當日江芷蘭將遇到星草的事與母親說了,兩人一致覺得這事不簡單,須得告訴江衍才行。
於是第二日趁著江衍去上朝,江芷蘭便帶著魚迎來了客居,想要先了解一番。
“我是獨自一人來石家村尋親的。”星草的話讓江芷蘭疑惑。
“怎麼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上路?多危險。”在告訴江衍之前,她得先確定事情的真實性。
星草聞言不知想起了什麼,淺淺的勾了勾唇,道:“我是被爺爺收養的,爺爺的女兒許多年前嫁到了石家村,前些日子傳消息回去說姑姑又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爺爺高興,但他身體不好不能長途跋涉,我就自作主張的替爺爺來了,來的時候還帶著繡好的虎頭鞋和虎頭帽,卻不想臨近的路上,遇到了得意莊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