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仲這才鬆了口氣,但心底對飛雪的執念卻是更深了些。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惦記。
陸仲親自送了飛雪出門,正對上得了消息趕過來的魏居。
魏居年長陸仲五歲,又身居刑部郎中之位,氣勢自然非陸仲可比。
“不勞煩陸公子了,飛雪姑娘赴本世子的約自當由本世子親自送回去,這次倒是本世子疏忽了。”
魏居父親承襲了承德公府的爵位,而魏居身為長子,自然也就是承德公府的世子爺。
隻魏居此人謹慎又克製,很少當眾這樣自稱,現在看來是被陸仲氣的不輕。
也是,魏居與飛雪走得近的事不是秘密,陸仲如此做無疑是在打他的臉,他能有好臉才怪。
陸仲勉強扯出一個笑臉,低頭道:“世子說的是。”
心裏卻是把魏居當成了奪人所愛的仇敵。
陸仲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眼睛跟淬了毒似的盯著坐在馬背上的魏居,攥著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這一場鬧劇,不過兩個時辰便落了幕。
戚靜卻沒有一點失望的樣子,像是早就料定了結局。
“經此一事,魏居便不會放下飛雪了。”戚靜緩步超前走,手裏撚著一片青翠的葉子。
“石夫人往京兆尹施壓的事必瞞不過魏居,即便是為了石家這點關係,魏居也不能放了飛雪。”水蘇注意著戚靜腳下,一邊隨口回答。
提督府石家,出了名的油鹽不進,看著和誰關係都好,又和誰都不好。
石杜掌控著帝京巡邏,以及皇城的安全。
皇帝如此放心石杜,未必沒有他並不牽連任何勢力的原因。
“飛仙閣的規矩,寧為寒門妻不做高門妾,魏居若是想娶飛雪,怕是不易。”
寧為寒門妻不做高門妾的確是飛仙閣的規矩,但本人若是執意做妾,便等同於與飛仙閣斷絕關係,日後生死富貴再無瓜葛。
魏居娶飛雪是為了石家,而石家的這一點關係還是落在飛仙閣身上,若是飛雪脫離了飛仙閣,魏居還娶回家做什麼?
沒有利益牽扯,便是再喜愛飛雪,身居高位,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思。
戚靜蔥白的手指捋了捋手裏的嫩葉,唇角淺淺的勾了起來:“所以我們這不是給了他這個機會麼。”
若兵部尚書下馬,休妻還不是隨時的事,單是魏少夫人無所出這一條,就足夠了。
“得意莊如何了?”
“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