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側紀鈞一臉迷茫的跟著走,夏旗狠狠心扯了扯紀鈞的袖子,趁沒人注意湊到紀鈞耳畔,“一會什麼東西都不要吃,若是推不過,就假裝吃了喝了,千萬別咽下去!”
紀鈞一臉懵逼的啊了一句,但見夏旗一臉的嚴肅,乖乖的點了點頭。
紀鈞這個人吧,囂張且慫,看事不對身側有個出主意的,也就能安心一點。
這次春風宴設在殿外,地上鋪著柔軟的毛毯,上麵擺著桌案,酒水瓜果都備的很是齊全。
於世瑋也沒客套,解了披風招呼眾人入座,因為紀鈞的身份,於世瑋也沒坐主坐,而是空著自己坐在了紀鈞對麵的首位。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穿著漂亮衣裙的侍女們手裏掌著燈,將坐落於周圍的燈盞都點上,這才一一褪去。
不知道是不是紀鈞看錯了,透過明亮的燈光,那些侍女似乎……
夏旗拉了紀鈞一下,紀鈞回神,不明所以的看著夏旗。
夏旗簡直要瘋了!
這紀家怎麼教人的?紀鈞都十八了!性子純的跟孩童似的,盯著看什麼?不知道非禮勿視麼?!
他當然知道紀鈞隻是單純的好奇!可這地界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心!
於世瑋將紀鈞的反應看在眼裏,隻以為紀鈞是瞧上了哪位侍女,便道:“咱們一邊用膳一邊欣賞歌舞,莊裏培養了幾位樂師,雖然比不得飛仙閣那樣的大家,卻也能解解興致。”
於世瑋說完拍了拍手,便有侍女魚貫而入,各自端著精美的菜肴,小心翼翼的一一擺放在桌案上。
紀鈞瞧著那些大家子弟們猥瑣的模樣,皺了皺眉跟夏旗咬耳朵:“那個誰,他似乎把手……”
夏旗咬牙:“我看見了。”
紀鈞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弱弱的問:“現在走還來得及麼?”
就是再傻,紀鈞也瞧出了這宴會的不對勁。
“來不及了!記住,什麼都別吃!拿出你世子爺的威風來!”夏旗這會隻能寄希望於於世瑋還算忌憚宮裏那位,不會真的強迫紀鈞做什麼。
紀鈞點頭,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開始挑挑揀揀。
穿著清涼的樂師們上來,占據了中間的一塊空地,算是隔絕了些視線,紀鈞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絲竹聲響起,迎著月色倒是有幾分詩情畫意,前提是在隻聽不看的情況下。
這次的行動,是宋至親自帶的隊。
悄無聲息的來到得意莊周圍後,宋至摸到了鍾圻的位置,問:“都是誰看清楚了嗎?”
鍾圻嘴裏叼著根草,吐了出來一一報了人,“我好想還看到了銘安侯府的紀少爺。”
宋至:“……不是查了沒有他麼?這時候他來湊什麼熱鬧?”
若是牽扯到了銘安侯府,這案子怕是不好辦啊,光是淑妃那一關就不好過。
“我瞧著這紀少爺像是被誆進去的,出不了大事。”
宋至還是不太放心,當初查的時候領頭的就是於世瑋,其他並不算什麼難啃的骨頭,隻要於世瑋的罪名落實了,旁的一水就端了,可若真牽扯到銘安侯府,搞不好於世瑋這裏也得出岔子。
“你去稟告江相,讓他好有個打算。”
“是。”
鍾圻沒心沒肺的道:“說了也白說,這事就是江相要查的,別說是銘安侯府的世子了,就是銘安侯本人,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