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有一個案子和於世瑋有牽扯,鍾虞盯著於府,親眼見過自於府後門被抬出去的女子是何等模樣。
那樣的傷絕對不是一個神誌清醒的人能做得出來的,經得意莊的事,結合今日的場景,他便知道,於世瑋不僅給他人提供這種東西,自己也是用的,隻是他過於謹慎,這樣的場合從來不用。
這場宴會上,隻有他桌案上的酒是沒有問題的,但如今這酒已經被他撞翻了,那伍正遞過來的這一杯,必然是有東西的。
看著於世瑋將酒一飲而盡,鍾虞腰身一挺就站了起來。
於世瑋因為鍾虞的動作呻吟了一聲,惹得鍾虞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與此同時,一聲哨響劃破天際。
除了沒有喝酒在此守著的伍正,所有人對這一幕都視而不見。
鍾虞的動作仿佛是一滴水炸開在了油鍋裏,原本推拒著保證自己不被占便宜卻也未曾惹怒眾人的姑娘們,一個個都隨手拿起了順手的東西,直接往那些企圖占她們便宜的紈絝們身上招呼。
一時間痛呼聲不絕於耳。
麵色通紅的紀鈞看著這一幕緊了緊身子,心說這群姑娘也太彪悍了……
“你們幹什麼?!不想活了麼!來人!”未受影響的伍正上前大喝,上前去扶在地上掙紮的於世瑋,因驚懼鍾虞的不知好歹,壓根沒注意有什麼別的聲響穿了出去。
聽見伍正的叫聲,守在周圍的侍從們一下湧了過來,將鍾虞他們圍在中間。
這於世瑋想的還真是周全。鍾虞麵不改色的想。
得意莊上下都是於世瑋的人,卻還事先吩咐了人在周圍看守,怕有什麼情況自己能夠第一時間掌控全局。
卻不想被伍正的一杯酒壞了事。
於世瑋為了控製那些公子們,下的劑量一次比一次重,伍正遞給他的那杯酒喝下去足以讓一個成年人神誌不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說,現在的於世瑋屁用沒有。
這也是於世瑋不曾想到的。
得意莊自開莊一來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情,參加的公子們自然不會將這事說出去,得意莊裏又守衛森嚴,按理說不該出事。
但他卻小瞧了伍正,跑了一個姑娘這樣的大事,伍正竟然敢瞞著他,若非如此,於世瑋也不會這般大意。
雙方對峙,守衛怕傷了同樣被圍在裏麵趴在地上身形不堪的公子們,加之沒有於世瑋的吩咐,不敢動;而姑娘們雖然害怕,但鍾虞的鎮定給了她們信心,分毫不讓。
“先滅香!”鍾虞瞧著守衛沒多久便躁動不安起來,暗罵一聲‘畜生’對魚鳧說道。
魚鳧點頭,腳尖一點便拔地而起,越過圍著她們的守衛。
伍正見於世瑋自我沉迷叫不醒,又見魚鳧滅了香,心知這次不能善了,心裏發狠吩咐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將這些人全殺了!”
守衛們還未有動作,鍾虞大聲道:“你們可想清楚了!殺人償命!於世瑋有個兵部尚書的爹,你們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