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靜聽著江衍依舊粗重的呼吸聲,詫異的看向水蘇:“他怎麼……”
水蘇翻了個白眼:“那是迷藥又不是解那個的。”
“哦。”慫兮兮的。
江衍一米八的大個,她和水蘇兩個人拖走都有些難,更別說現在還多了一個秦翎了……
戚靜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既然拖不走,那就隻能讓他們自己走了。”
水蘇看了眼江衍的狀況,打破了戚靜的幻想:“用藥過重,跟秦小姐一樣,非那啥不可解。”
戚靜:“……”
現在的姑娘小夥都這麼生猛麼?
“你可別逗我啊,誰不知道我們水蘇是神仙島第一大神醫,哪兒有什麼解不了的毒啊。”
“這可不是毒。”水蘇無情的拒絕。
“差不多差不多!你就是不愛管江衍,好歹把如姼給治了啊,她一個姑娘家……”
“我若是給她解了,必得傷身。”這也是水蘇未能第一時間動手的原因,至少,她的詢問一下秦翎的意思。
“會如何?”戚靜著急的問。
“三年內不可受孕,否則一屍兩命。”這藥本就傷及根本,發泄出來是最好的捷徑,可若是強行解除藥性,身體必得受損,溫養幾年養回來倒是無礙,怕就怕溫養這幾年出問題。
畢竟秦翎已經十五了,她可沒有一個願意等她三年的應君。
可若是近年嫁了人,常年無所出,必受夫家責備;可若是冒險有孕,便是死劫。
戚靜一驚,恨不得將林澤拖出去打一頓!
“那他呢?”戚靜指著昏昏沉沉的江衍問。
秦翎若是如此,那江衍又會如何?
“這藥本就是為了取悅男性而研製,頂多痿三個月,沒什麼大事。”水蘇並不是嫌棄江衍,畢竟身為醫者,男女在他們眼裏都沒什麼區別,她隻是不太喜歡江衍而已。
戚靜沉著臉,伸手指著魏媛:“藥效多久?”
“半個時辰。”水蘇回的是她用的迷藥的藥效。
戚靜心下已經有了成算,道:“將江衍治療一下,我去看看如姼。”
迎著月光推開隔壁的房門,就見到躺在正廳裏的林澤,麵色發紅呼吸急促,腰上和胸口都有被踹過的鞋印子。
戚靜不解恨的也踹了幾腳,越過珠簾小屏,目光落在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翎身上。
戚靜歎了口氣坐在了床邊,冰涼的手貼上了秦翎紅撲撲的臉頰。
等了一會,水蘇從外麵進來,後麵還跟著雖然清醒但臉色十分虛弱的江衍。
江衍瞧了一眼裏麵的情況,轉身便出了小屏,在大廳裏坐下。
戚靜起身讓開,水蘇熟練的拿出帶了濃烈酒味的布將剛才用過的銀針擦拭幹淨,一針紮在了百會穴上。
原本還在昏迷的秦翎猛地睜開雙眼,瞳孔放大微微失神,而後才緩緩聚集了光彩,恢複了神誌。
秦翎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燥熱,“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