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蓮花巷口,瞧著遠處掛著禾木園三個字微亮的燈籠,江芷蘭卻是一步都邁不出去。
魚迎總算是明白江芷蘭在愁些什麼了。
可這事更不是她能插嘴的了。
“江小姐?”
齊曜不知從何處過來,麵露驚訝的看著微醺的江芷蘭。
江芷蘭勉強勾了勾唇又落下,俯身行了行禮:“大殿下。”
齊曜也沒有糾正江芷蘭的叫法,隻是擔憂的道:“今日不是宋家小姐大婚麼?江小姐怎麼在這?”
雖然知道齊曜大概有目的,但他這個人進退有度,倒是不怎麼令人反感。
何況江芷蘭這會心防鬆的很,便與他聊了兩句:“剛從應府出來。”
齊曜看了看左右,似是有些擔憂,道:“天色已晚,我送江小姐回府吧。”
江芷蘭倒是想拒絕,可若是齊曜執意跟在她身後,倒是平白生了間隙,若是讓齊曜以為江衍對他不滿就不好了。
“有勞大殿下了。”
齊曜聞言便勾唇笑了,眸子裏似有星光,瞧著癡情的很。
江芷蘭對這樣的目光很熟悉,卻也反感。
就像魏媛看待兄長的眼神,看似深情似海。
但齊曜什麼都沒說,她總不能因為一個眼神就這呀那呀的,說出去也是給自己丟人,索性當做沒看到。
“江小姐請。”
江芷蘭也不與他虛與委蛇,轉身原路返回。
齊曜與江芷蘭隔著兩條手臂的距離,不遠不近,隻是有時候側頭與她說話,神色溫柔。
江芷蘭的回應大都是‘嗯,哦,是的’,敷衍的很。
自背後看,倒真像是一對。
齊曜將人送到江府,看著人進去,這才轉身離開。
“去查一查江芷蘭去蓮花巷做什麼。”
“是。”
戚靜回府之後,在水蘇的催促下又泡了藥浴。
整個人窩在裏麵憋得滿頭大汗。
水蘇給戚靜按摩關節,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戚靜忍的臉都白了。
捏完之後,戚靜都快癱在浴桶裏了。
接過水蘇遞的茶水,戚靜緩了一會才開口:“於世瑋出去了嗎?”
“嗯,於泉趁著應府大喜刑部官員鬆懈將人換了出來,現安置在城東。”
戚靜笑了,嘲諷道:“可真是愛子情深啊。”
“此事要不要通知江衍?”於泉這事坐實了,那他便是藐視聖聽知法犯法,便是要不了他的命,那他也得從兵部尚書的位置上滾下來。
“不急。”戚靜要拿的,從來不是於泉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齊曜既然為安於泉的心為他走動,那就別想置身事外。”
水蘇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試了試水覺得有些涼了,便拿了白巾來。
“小姐,該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