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們看來,於世瑋死一萬次都不夠,在律法來說,當是如此。可在當權者心裏,一條命可以換來一個勢力,劃算。
這就是普通人和當權者的區別。
為君主不奉行律法,定也是個昏君。
這麼想著戚靜倒是安心了。
有了第一個於世瑋,定然還有第二個於世瑋,隻看她能不能查出來了。
“所有齊曜經手的案子,不,加上承德公府,都一一的去查。挖多久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水蘇不忍心打擊她,道了句是。
有個什麼時間?這都小半年過去了,隻剩下兩年半的時間了。
不過以他們的勢力,查些案子也不需要那麼久。
還算時間充足吧。
“小姐剛才說,陛下打算將魏勤放出來了?”水蘇遞了杯茶過去,順手把小幾上的糕點給撤了。
“關了四個多月,也差不多了。”更何況魏勤出來了,才能繼續作死啊。
所以戚靜一點都不擔心。
要不是今日皇帝提起,她都已經忘記有魏勤這一號人了。
“那咱們,先動哪兒?”
於泉和飛雪兩件事是綁在一起的,均得放一放,姚琳在刑部,姚家如今安分的很,左右一圈看下來,似乎沒有什麼麻煩是自己送上門的。
還得自力更生。
“齊曜開府在即,他不會放下九畹的。”言下之意還是先蹲著,不可輕舉妄動。
水蘇有些不明:“齊曜到底是皇子,若是陛下不念及父子之情為其賜婚,他到底該如何娶江小姐?”莫不是也學魏媛下藥?
要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第一波輿論被江衍當眾直接蓋下,第二波關鍵時刻又被江衍和如姼的消息壓下,齊曜也該著急了。”
水蘇眼巴巴的看著戚靜。
知道他著急啊,可是他著急了要幹什麼啊!
“這自古英雄愛美人,反之亦然。”
水蘇:“……”
沒聽懂,謝謝。
水蘇還待再問,靈音車慢悠悠的卻停住了。
此時已經出了宮門,到了紫金街了。
攔馬車的人是齊顧。
“綏親王殿下安。”莫食帶頭行禮。
齊顧並未理會,看向車簾:“戚靜。”
皇帝恩準出入宮門可用靈音車的,隻有戚靜一個,齊顧並不擔心認錯。
戚靜坐直了身子,垂著眼看著手裏的杯子,不說話。
水蘇的冷漠臉在戚靜無視齊顧的打算下慢慢龜裂。
心道這齊顧到底哪兒好了?前些天還拿蘭苕當替身呢!真不想搭理就懟回去啊!
莫食見馬車裏沒動靜,恭敬地開口道:“郡主殿下許是陪著陛下說話累的睡著了,望綏親王殿下海涵。”
“你倒是會說話。”齊顧冷笑一聲,陰晴不定的丟下這句話,抬步就朝車邊走。
隨行的太侍宮女們攔都不敢攔。
綏親王齊顧,可不是什麼好像與的人。
莫食心頭一緊就怕齊顧難為戚靜,悄悄地揮了揮手,讓車尾的一個宮女趕緊回宮去尋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