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的畫麵太過震撼,青天不放心讓齊顧將人抱下去,隻得自己動手,卻被齊顧攔著了。
“我來。”
青天:“……”
不。
“主子你也喝了酒,還是屬下來吧。”
“男女授受不親。”
青天:“……”
所以主子你難道是個姑娘?
齊顧像是讀懂了青天的表情,又道:“我是王爺。”
青天乖乖的後退:“哦。”
齊顧如願將人抱在了懷裏,下了樓出了鳳仙居直接上了綏親王府的馬車。
“去戚府。”
齊顧坐在車夫身側,托著下巴思考。
想了一路,在馬車穩當的停在戚府門口的時候,果斷跑路了。
主子帶戚靜出去吃飯,還喝了酒,水蘇那丫頭一定會發飆的!
這個鍋不是他的,也不想被殃及,他還是先跑為上吧。
果然,沒一刻鍾,齊顧就被轟出了戚府,毫不客氣轟出來就關門的那一種。
青天躲在暗處嘿嘿嘿直笑,看著齊顧黑著的臉高興的不行。
戚靜當天回去就發熱了。
一病不起。
水蘇恨不得把齊顧團吧團吧放進藥罐裏煮了!
明知道戚靜身體不好還給她喝酒!喝酒!媽的,忍不了了!
“綏親王府再送東西來,都給我扔出去!”
木香看著暴怒的水蘇咽了咽口水,果斷站在了水蘇這一邊。
倒是惠儀想說什麼,在對上水蘇冷漠的目光是也閉了嘴。
“去秋令院把十四叫過來。”
“是。”
見人都出去,水蘇又湊到戚靜身旁,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初秋天氣依舊炎熱,戚靜卻蓋著厚被隻餘一扇小窗戶通風,額頭上的汗都沒落過。
“知道得受罪還喝酒,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水蘇嘴裏埋怨著,手裏的動作卻是極輕。
戚靜除開最開始幾天昏昏沉沉的,這幾日倒是好了許多,至少神誌清醒。
可就是因為神誌清醒,高燒不退,受的罪更甚。
“再也不喝了。”戚靜保證道。
這個時候可不能招惹水蘇,她生氣起來可是很不好哄的。
水蘇放下帕子給戚靜倒了杯溫水,拖著她的脖頸放到嘴邊。
“日後不許單獨和齊顧見麵了。”本來還以為齊顧能成為戚靜的牽掛,讓她不至於消沉下去,現在看來還是免了,別意誌沒消沉身體先不行了。
戚靜隻喝水不說話。
她是知道齊顧為什麼要找她說話的,畢竟偌大的帝京裏,能與他一起說戚玥的,也隻有她了。
而知曉齊顧對戚玥心思的,也隻有戚靜。
有些話說出來心裏總能好受些。
戚靜身子汗津津的,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蓋著被子,半句話不說難受。
水蘇看的心疼。
“十四到了。”木香在屏風外道。
“備熱水,給小姐沐浴。”
“是。”
“睡一會吧。”水蘇把戚靜放下,蓋好被子,見戚靜閉上了眼睛,這才轉身出去。
十四還是那日的模樣,冷漠古板。
“小姐大病未好這幾日,你們守好戚府,若是有外人闖進來,不管是誰,殺了便是。”
“是。”十四知道,戚府裏戚靜最信任的就是水蘇,所以水蘇的話,他是聽的。
水蘇點了點頭,轉身便又進了屋。
十四隔著窗戶看了眼屋內,雖然什麼都看不清,但綏安院的藥香一直沒斷過,想也知道戚靜的身子有多差。
戚府元嘉郡主大病,整個帝京都知道。
至於原因,倒是沒傳出來。
皇宮裏的東西藥材不嫌多的往裏送,就連一向安靜的綏親王府,也不遑多讓,可忽然有一天,戚府不收綏親王府的東西了。
旁人怎麼想不知道,齊顧是煩的不行。
戚府自戚靜回來,府內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外人的眼線,戚靜大病未愈的消息一直在傳,幾日了都不見起色,齊顧又自責又無奈。
於是這晚,他悄咪咪的翻牆進了戚府。
然後他就被十四堵了個正著。
十四二話不說就拔劍,一招一式皆要人命。
齊顧自然不是吃素的,但他是來看人的又不是來打架的,赤手空拳總是比不過帶著武器的,兩人你來我往僵持了一個時辰,齊顧無奈隻得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