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死無對證(2 / 3)

江芷蘭去看了季當家,發現季當家從不離身的白玉串珠不見了,她將此事透露給了鍾虞,鍾虞朝著這個方向查,果然查出了什麼。

兩日後,鍾虞在如意客棧抓到了前去當白玉串珠的人。

將人抓進大牢,鍾虞擼起袖子開始審訊:“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你說?”

那人慫的很,一見審訊室的審訊工具,什麼都招了。

“那白玉串珠本來就是師傅傳給我的!憑什麼給姓季的!是他搶走了我的一切,他該死!該死!”

鍾虞一腳壓在那人背上,問:“所以是你殺了季當家,還嫁禍給了李紳?”

“哼!李紳也是個沒出息的,被全奕起到了頭頂上也不反抗!這樣的人也該死!”

鍾虞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老實一點!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明白麼?”

“是、是。”那人身體似乎很虛,鍾虞都沒怎麼用勁,他就有點挨不住。

“你和季當家什麼恩怨,都一一說來。”

“我是季長生的師兄,師傅沒收他之前,我才是師傅屬意的下一任當家,在師傅一意孤行讓他當家之後,我便離開了禾木園,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一朝回了帝京發現他竟過得如此順遂,我當然是不服氣了!若不是季長生,我又如何會被逼離開禾木園遠走他鄉?!都怪他!”

鍾虞偶爾聽家裏人說過一嘴禾木園的往事,卻不怎麼記得清楚了,但這不妨礙他能查出來。

“你叫什麼。”

“曹立。”

鍾虞撤開腳,揮揮手吩咐:“關起來。”

他派人立刻去查了曹立的身份,發現一切與他說的毫無出入。

“我覺得不對。”鍾虞皺著眉發愁,好不容易有了突破性進展,卻覺得哪哪都是問題,這別不是另一個套吧。

鍾圻依舊是沒心沒肺,一點都不像三十多歲的人。

“哪兒不對?曹立當年在禾木園的經曆,雖然不如他說的那般因果,但過程總沒錯,且他的確是近期才回的帝京,忽然見到死對頭風生水起,不甘心這樣動作也正常;

再說了,凶手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禾木園殺人,必然是對禾木園很熟悉的,凶手下手又狠,誰知道曹立這些年都在做些什麼,不過我覺得,能夠幹出殺人這樣的事情的,多半做的也不是什麼好的營生。”

“就是這裏不對。”鍾虞看著鍾圻道:“曹立既然殺了人,拿了白玉串珠,還找了替死鬼,那又為何去當了這白玉串珠,按他說這個串珠是禾木園當家的象征,他好不容易拿到手裏的東西,又為什麼輕易的去當了?”

“或許是他缺錢,拿到手之後覺得這東西其實也沒什麼用,畢竟東西是死物,在如今的禾木園來說,還真沒什麼用。”

“即便如此,那他就沒有想過當了白玉串珠會暴露自己嗎?且他暴露後竟然絲毫沒有掙紮就認罪了,絲毫沒有求生欲,那他還找什麼替死鬼?這不奇怪麼?”

鍾圻聞言點了點頭,“有道理。”

鍾虞要氣死了,“不是你的案子你就不操心,這麼敷衍我你還是總捕頭呢。”

鍾圻伸出手拍了拍鍾虞的肩,任重而道遠的囑咐:“小弟啊,努力幹啊,你很有前途的,我等著你來取代我總捕頭的位置。”

鍾虞拍掉鍾圻的手,翻了個白眼走了。

“京兆府抓到凶手了。”水蘇匆匆的走近,這幾日都在關注季當家的案子,不僅京兆府壓力大,她壓力同樣大。

江府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戚靜又不上門,還需要她時刻關注江芷蘭的消息,累死個人。

“果然。”聽水蘇說了大致過程,戚靜一點都不意外。

“我看鍾虞也不是個好糊弄的,這案子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結了的。”水蘇雖然沒跟鍾虞打過交道,但得意莊的事鍾虞出力不小,進來關於鍾虞在京兆府的事也有傳言,水蘇猜也能猜到。

戚靜搖了搖頭:“季當家雖然隻是個戲子,可他的觀眾囊括了兩個年齡段的人,不論平頭百姓還是世家貴族,誰敢保證這裏麵沒有為其義憤填膺之輩,京兆府的壓力大,若是如今凶手招了之後自縊了,這案子不結也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