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外人在,若是還翻牆就有些不合規矩了,怕對戚靜不好,誰知戚靜還不領情,思索了一下,腦子一抽又翻了進來。
戚靜直想把手裏的蘭花甩他一臉,沒看見有客人在麼?怎麼這般沒眼色。
江芷蘭見狀也是無語,堂堂綏親王竟然還翻人牆頭,說出去也是夠丟人的。
戚靜秉承著來都來了來幹活的心思,開始遙控指揮起了齊顧。
“去,把這幾盆搬過去。”
齊顧看了眼戚靜,又看了看額頭上也帶了汗的江芷蘭,聽話的去了。
“這個要放那裏,對就是那,你輕點。”
“這個盆怎麼一個大一個小?不行,得移盆,不然不好看,看什麼看,把這倆的盆互相換了,別給蘭花弄死了,明年不開花我就把戚府的牆上都埋上瓷片,看你還怎麼翻。”
江芷蘭瞧著覺得自己真的是多餘的,奈何戚靜一手拉著她她走不了,不然早就撤了。
齊顧陪著戚靜忙了一天,用了膳好不容易把人轟走了,便又拉著江芷蘭開始下棋。
江芷蘭歎了口氣,道:“今一天累的不行,郡主行行好讓我早點休息成嗎?”
戚靜眨了下眼,看著江芷蘭又眨了眨。
“不如我們一起睡啊。”戚靜擔憂齊顧大半夜來找她講條件,說實話,這幾日沒有齊顧在,她過得省心多了。
江芷蘭大概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冷酷的拒絕了她:“我習慣一個人睡。”
戚靜再三努力:“我睡姿特別好。”
江芷蘭無法,叫來水蘇讓她把戚靜領走了。
戚靜抱著棋子往回走,一臉的遺憾。
“今晚讓十四他們守著我的院子,誰都不許放進來。”
水蘇無奈的抽了抽嘴角,算是應了。
冬至如約而至。
柴桑湖結了薄薄的冰,船隻一走,便散了。
雖然是戚靜提議的,可這畫舫用的還是江家的。
畫舫內早已換了冬日的裝飾,鋪著厚厚的地毯,點著暖爐,燒著茶,簾子放下,便溫暖如春。
蘇嫮來的最早,脫了披風圍著暖爐開始嗑瓜子,嘴皮子溜得很。
已為人婦的宋嘉第二個來,好久沒和小姐妹一同遊玩,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你呀,就不能斯文些。”宋嘉見蘇嫮嗑瓜子嗑的高興,煮了茶遞給她,習慣性的吐槽了一句。
蘇嫮接過來捧在手裏,看著發絲全挽帶著金釵麵色紅潤的宋嘉,調侃道:“嫁了人就別操心我了,還是趕緊給應府生個小公子要緊。”
宋嘉無奈,蘇嫮當真是什麼都敢說,一點都不知羞。
不一會裹得嚴嚴實實的秦翎也到了。
“多日不見,如姼怎麼臉色這般不好看?”宋嘉自成親以來除了探望出事的江芷蘭和戚靜,都沒怎麼出門,的確是許久沒見了。
秦翎不在意的笑了笑,解下披風坐在宋嘉身側,道:“馬車上不比家中溫暖,不是什麼大事。”
蘇嫮生怕提起秦翎和江衍結親的事,讓兩人同仇敵愾的說道她,便閉緊了嘴巴什麼都不說。
好在蘇嫮擔憂沒多久,戚靜和江芷蘭就一同來了。
幾人寒暄一陣,便吩咐船夫開船,往柴桑湖中間去。
冬日裏的湖水清冽冰寒,水麵低起霧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幾人隨口聊著,絕口不提前幾日江芷蘭失手殺人的事。
說起了侯繼軒的義女,然後聊著聊著話題就扯到了好事將近的秦翎身上。
“母親得了消息高興地都睡不著,大半夜的拉著我說悄悄話呢。”江芷蘭瞧著臉頰泛紅的秦翎笑的溫婉。
秦翎抿著唇不說話,直想拿手捂臉。
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這會秦翎才想起來,江芷蘭都要變成她的小姑子了。
“府裏多年沒有喜事,母親早早地便將兄長住的地方開始翻修,又拆了一麵牆擴了個院子,每日熱鬧的很呐。”江芷蘭說起這事也很高興,畢竟自家兄長單了這麼多年,總算是要安定下來了,她這個做妹妹的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