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意思是……”宋嘉顰著眉,並未將話說完,但在場的都知道接下來宋嘉要說什麼。
秦翎的臉色頓時更不好了。
若剛才那人拉的是她,怕是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就落入這寒水之中了。
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子,不由得有些擔憂。
蘇嫮倒是不避諱這些,緩過勁來道:“定是魏媛幹的,真是死性不改!”
其他人都沉默不語,便是知道又如何,沒有證據都是枉然。
倒是宋嘉開口了:“冬日裏天涼,如姼便好生在家養身子待嫁,自己家中,總是放心些。”
江芷蘭雖擔憂魏媛不肯善罷甘休,但還是沒說出口,同宋嘉一樣勸慰道:“當是如此,這距離大婚也沒幾個月了,還有個年節要過,怕是你府中也要忙不過來了,不若讓兄長派幾個人給你差使?”
秦翎知道江芷蘭是擔憂她,可也不能如此不知事讓她們這樣操心。
“不礙事,止盈的話有道理,魏媛便是手再長,也伸不進秦府,九畹放心便是。”
江芷蘭見秦翎這樣說稍稍安心了些。
秦翎雖柔弱,但也不是怕事的人,隻是婚期將近,不宜再生枝節。
水蘇這會掀了簾子回來:“小姐,不知是哪家的船開的太快撞上了,不過並沒有出什麼事。”
湖上有霧接二連三一團亂,查都不好查,好在沒出什麼大事。
戚靜點了點頭,道:“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就早些回去吧。”
出了這樣的事,眾人也沒了遊玩的心思,便都應了。
戚靜和江芷蘭看著眾人坐上馬車離去,這才一前一後上了戚府的馬車。
“叨擾了郡主這麼久,我明日就回去了。”江芷蘭笑著道。
戚靜倒是沒攔,她知江芷蘭算是徹底的緩過來了。
隻是問:“可曾後悔?”
江芷蘭定定的看著戚靜,輕啟薄唇:“不曾。”
戚靜便沒再說什麼。
隻是二人才回戚府沒多久,外麵便傳來消息說秦翎回府的時候馬車出了點事故,撞傷了好幾個人,也虧得蘇嫮不放心同秦翎一起走的,護著秦翎才沒出什麼大事。
兩人知道後默契的什麼都沒說,各自心裏有了計較,便分開了。
戚靜抬腳往綏安院走:“林家的人還在找林澤?”
“是,雖然這麼久都沒消息,但林家就這麼一個孩子,到底是沒有放棄。”
“將此事鬧大。”魏媛既然太悠閑了,就給她找些事情幹。
便是再有恃無恐,殺了人,總的心虛些。
“是。”
“於瑾怎麼樣了?”既然要將林澤的事翻出來,那於瑾早晚得用的到。
於瑾是前兵部尚書於泉的女兒,原來的承德公府的少夫人。
自於泉被以欺君之罪論處之後,於家其他人也盡數落罪,之後嫁出去的於瑾逃過一劫,可承德公府是什麼地方,沒了身後的娘家支持,這個少夫人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且魏居本就對飛雪大獻殷勤,如今有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休妻,他如何會放棄這個機會。
於是於瑾便被休了之後趕出了承德公府,無處可去隻得帶著貼身丫鬟尋了個地方先住下,沒幾日便病下了,錢財也花的差不多,日子過得十分清苦。
戚靜便派人暗中照看,好留做他用。
“還可以,到底過去了那麼久,也想開了,每日繡些東西去買,也能過得去。”
於瑾這人還是不錯的,可以說,整個承德公府,也就於瑾夠清白了。
“那就好,好生照顧著,待開春如姼一大婚,差不錯也該能用得上了。”
“嗯。”
戚靜歪了歪身子,半躺在軟榻上,差點把鞋子都脫了,好在到底注意著形象,又問:
“蘭苕那可有什麼消息?”
進了屋水蘇給戚靜解了披風,“皇帝前幾日已經去過了侯府,也就是這幾日了。”
戚靜抱著水蘇遞過來的手爐,舒服的坐在了軟榻上,細細的道:“蘭苕是個聰明的,甘藍跟著她盡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