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璞點了點頭,吩咐人去了。
戚靜心裏有一個猜測,等著被證實。
有的人殺人,是嫉妒泄憤,定會在現場親眼看著那人死。
如果猜測被證實,那這事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江芷蘭夜遊同樣的猜測,她明白一個人被感情左右會做出多少不理智的事情,秦翎大婚之日被暗害,說與魏媛無關,在場的隻怕沒有幾個人信。
甚至整個帝都都會有這樣的猜測。
可魏媛不懼,她已經瘋了。
不一會,去問話的人回來了。
商璞道:“是魏家兄妹。”
戚靜隨口問了一句:“飛雪大家可在?”
“在的。”商璞不知道戚靜為何這樣問。
戚靜也沒有回答他的疑惑,隻是將目光越過江衍落在了紅綢上。
水蘇的本事她很清楚,即便是進了鬼門關也能拉回來,可同樣重要的,還有被救的那人的意誌。
戚靜想了想走了過去,對江衍道:“你和如姼說說話。”
江衍斂著睫毛抿了抿唇,說實話他和秦翎並未見過幾次麵,對秦翎的了解多數來源於江芷蘭,可這並不妨礙他對秦翎的憐惜。
秦翎之前三番兩次遇事他都是知道的,可他一來事忙,二來覺得魏媛就算再膽大也不敢真的做出什麼來,便不太放在心上。
還有一個原因是秦翎從未與他說過,他覺得這事秦翎應該是能處理好的,便也不多過幹涉,誰知他的不在意竟釀成了這般後果。
“第一次見你還是蘇家姑娘帶著你來府裏與九畹玩耍,你怯生生的看著我嚇的連話都不敢說,當時我還想……”
江衍的聲音不大,但圍在喜轎四周的人都能聽得到。
他敘事的時候語氣不似公事公辦時候的冷漠,也不似與旁人說話的淡然,似是帶著幾分懷念,憶起他說起來的這些事的時候,唇角似乎還帶著笑……
商璞將後續事情安排好,還派了人去查凶手的事情,便找了個地坐下細細的聽著江衍說話,心說果然是要成親的人,說出來的話雖然簡簡單單,可總是能從中聽出一種令人羨慕嫉妒的幸福感。
江芷蘭也是聽得喜氣洋洋的,她倒是不知道,她兄長竟然記得這麼多關於秦翎的事情。
若是秦翎能挺過這一劫,定然能和兄長琴瑟和鳴一生相守。
後麵得了消息趕過來應君、宋嘉等人,雖有心想問一問情況如何,可聽到江衍回憶般的訴說,都默契的頓下腳步細細的聽著。
江衍能說道的東西素來少,待秦翎好了這事過了,少不得要拿這事揶揄他呢!
圍觀的百姓們也聽得津津樂道,日後的精神食糧又豐富了起來,可不得使勁聽麼。
水蘇托著下巴聽八卦,花楹又哭又笑的看著傷口處理好麵色也稍稍紅潤了些的秦翎,小聲的問:“小姐什麼時候可以移動?不若先將藥方說給我,我先去抓藥?”
雖然八卦好聽,可還是自家小姐的性命重要。
水蘇細細的交代了一番,又道:“我給秦小姐上的是千金難求的活玉膏,半個月傷口就能長好,疤痕都不留的那一種,多聽一會,不礙事。”
花楹聞言哭笑不得,可活玉膏這樣的聖藥她也是知道的,神仙島的特產,的確是千金難求。
水蘇是算著時辰出來的,等秦翎醒了之後又睡過去,這才領著花楹出來。
“讓人直接將喜轎抬回去,前半個月需特別注意,移動的時候不要動到傷口,每日我會去江府為江夫人換藥。”
江衍眸底閃過壓不住的喜意,但還是克製的點了點頭。
好在商璞早就找好了另一個轎夫,迎親隊伍便重新啟動,嗩呐聲低而淺,但喜慶不改,別有一番味道。
凶手也被拖了回去。
飛仙閣二樓的魏媛手裏的茶杯都快捏碎了,一張臉黑的不行。
魏居才將飛雪支了出去,臉色立馬變了:“魏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江家未來的少夫人動手,簡直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