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反轉有些快,快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若真是清荷,那那兩人是之後才進去的,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誰下手下了人,隻看到魏媛滿手是血,那血也可能是沾上去的……
畢竟他們沒有親眼看見殺人,隻是負責處理的屍體。
清荷說完跪著轉身看著魏媛,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那麼衝動,害的小姐被牽連,奴婢該死!小姐待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待來生,奴婢定然還要伺候小姐!”
說完,清荷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往胸口刺。
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不知道怎麼忽然就要自殺,這時候想攔也攔不住了。
清荷胸口一片血紅,嘴角也溢出了鮮血,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魏媛,還想伸手去拉魏媛的衣角。
魏媛定定的看著她,眨了眨眼,她這才鬆了口氣直接閉眼了。
魏媛握著手似乎渾身都在發抖,神色十分哀痛。
“林大人,可滿意了?”
林景也被這一出給弄糊塗了。
不是魏媛殺得人麼?怎麼忽然就變成了清荷?
林景是疑惑的,畢竟內幕他是不知道的,而這兩個證人,在進去應府之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他死的事親生兒子,而承德公府僅拿一個丫鬟搪塞,未免太便宜了。
“哼!本官可不信這丫鬟的說辭!空口白話說自己殺的人,誰知道是不是替某些人頂罪的?”
“林大人也說了空口白話,那林大人又是如何確定,這人不是清荷殺得,而是我?”
林景已是語塞,被魏媛問的啞口無言。
魏媛卻還不準備放過他。
“我倒是覺得林澤該死。”
不等林景開口怒斥,魏媛接著道:“應府大喜,林澤借著醉酒做出那樣的事情,不說把不把應府和宋府看在眼裏,隻說強迫清荷這一項,他就該死!”
“你閉嘴!”林夫人哀思至極,又聽到魏媛這般說話,頓時大吵道。
魏媛眉頭一挑:“林澤是個什麼東西都是你們教出來的,他的死你們也難辭其咎。”
“夠了!”
宋至敲了敲驚堂木,臉色很不好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始料未及。
但如今看來,這事,就該到此為止了。
“既然清荷已伏法認罪……”
“咚、咚、咚!”
宋至頓住,問:“去看看何人擊鼓。”
衙役一會便跑了回來,道:“回大人,是前兵部尚書之女於氏。”
宋至眸中深思一閃即過,道:“將人帶上來。”
魏媛沒來由的心頭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於瑾很快就被帶了上來。
昔日高高在上的承德公府少夫人,如今穿著樸素,發間隻別著一直竹簪,但麵色卻很不錯。
“民婦於氏,拜見府尹大人。”
宋至對於瑾倒是沒什麼惡感,於家,也就於瑾教的不錯,縱使是在承德公府那樣的環境,也依舊保持著本心。
“你擊鼓所為何事?”
於瑾又叩了一個頭,道:“民婦適才在聽審區看了全程,有一事相告。”
“嫂嫂……”魏媛有些慌亂的叫了一聲。
於瑾卻不理她,繼續道:“七月初七自應府回來之後,魏大小姐便身子不適精神不佳,直到八月多,帝京傳出江相向秦府提親的事情後,魏大小姐曾暈厥過去,最後請了百草堂的施大夫過來診治;
那時候民婦還與承德公夫人一同去看過,但施大夫並未說是什麼病症,承德公夫人憂心,民婦便時刻注意著魏大小姐的身子,那幾日魏大小姐調理的還不錯,直到有一天忽然臉色就白了下去,民婦憂心,便讓人拿了魏大小姐的藥碗去查了查,卻發現那並非什麼補藥,而是墮胎藥。”
墮胎藥三個字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這可是一個大八卦啊。
要知道魏媛還是閨閣女子,就這麼丟了女兒之身,說出去這輩子就別想再嫁人了!
可後來又都一想,八月多,從應府大喜的七月初七,差不多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在結合一下林澤的死,以及清荷之前的說法,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