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皇帝去戚府的是第一時間,為何就得到了消息。
“陛下怎麼回去戚府?”
便是皇帝知曉齊暉得了疫病,按照皇帝對齊暉的態度,也斷不會做出這樣親自上門的事情來。
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宮裏發生了什麼事?
魏壑有些憂心,他謹慎道:“派人詢問皇後娘娘,陛下近期是否有什麼不對勁的。”
“是。”
魏壑憂心忡忡的等著消息,直到皇帝一個時辰之後自戚府離開,而戚府的人也毫無要出門的動靜,這才來回稟。
魏壑總算是放下了心,也可能是皇帝聽聞這事心裏不痛快,便想著找戚靜聊一聊吧,便未將此事放在心裏。
皇帝去戚府的時候,蘭苕揮退所有人,獨自一個人坐在軟榻上發呆。
過了一會,才起身往裏走。
隻是沒走兩步,忽然眉頭一皺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寢殿內此時空無一人,躲在暗處的禦令衛皺了皺眉,上峰給的命令是保護加監視,那這人出事,算不算他的失職?
禦令衛想了幾秒,還是決定下去看看。
禦令衛悄無聲息的落在蘭苕身邊,伸出手去探她的脈搏,卻被人反手一抓,下意識的五指並攏一手成刀砍了下去。
待看清偷襲自己的人是誰的時候,想將力道撤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唔!”
蘭苕捂著跟要斷了似的疼的手腕,硬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禦令衛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頓時一臉懵逼,站在蘭苕麵前一動不動。
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跑?那他傷了他要保護的人,這該怎麼辦?倒不是怕受罰,主要是沒遇到過這樣被逮個正著的情況。
蘭苕捂著手腕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麵前一襲黑衣帶著麵罩的禦令衛,道:“公子怎麼稱呼?”
禦令衛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她,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
他扔的話怕蘭苕接不住,摔碎了可怎麼辦?
蘭苕看著不說話,隻覺得這禦令衛有點傻。
這種時候不跑幹什麼?等著被揭老底麼?雖然她沒打算這麼做,不過這樣也好。
蘭苕伸手接過瓷瓶,笑著道:“你一直在陪著我麼?我一個人的時候,可不可以與我說說話?”
禦令衛收回手,不做表態,很酷酷的消失不見。
蘭苕卻沒有任何失望,按照剛才的情況,這位禦令衛,該不是很難搞才對。
“這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保密好不好?我都習慣你在了,如果再換一個人可如何是好?”
蘭苕說完沒聽到回複,等了一會,這才熟練的給自己抹藥,摸完之後又在手腕上纏了一道白布,而後繞著香爐坐了一會,見藥味聞不到,這才開始去別處活動。
七月初,當朝二皇子殿下得了疫病的消息傳進了帝京,皇帝在朝堂上大發雷霆,禦醫們也都被殃及魚池,罵了個狗血淋頭。
第二日,得知消息的戚靜便進了宮。
從勤政殿出來,遇到了知道戚靜進宮跑過來的齊毓。
齊毓少年不知愁的臉上也掛上了幾分哀戚,整個人蔫蔫的。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看到戚靜發白的臉色又將話咽了回去。
“怎麼了?”
戚靜率先問。
齊毓躊躇的道:“好久沒有見過你了,聽說你進宮了,便來看看,沒想到剛趕上,哈哈哈。”
“行了,別裝了。”戚靜打斷他,瞧著他笑比哭還難看的臉緩緩地朝前走。
水蘇和莫食跟在後麵,在後麵則是響著樂器碰撞聲的靈音車。
“二殿下的事我聽說了,你難道不想讓水蘇去平秋麼?”
齊毓道:“我當然想了,可平秋疫病即便是水蘇也不一定有把握能治得好,況且,你離了水蘇若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強人所難這種事,齊毓不喜歡做,況且這還關係到戚靜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