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1 / 2)

再者,齊曜依舊對承德公府若即若離,這事皇帝最不願意看到的,安於現狀,不懂取舍,如何能成為一個好的君王?

這一切的來源,都是源自皇帝對齊曜的不信任。

追根究底,齊曜雖為嫡長子,卻身係魏家血脈,就是讓皇帝覺得最美中不足的地方。

這事壓在皇帝心中,若承德公府不接二連三的自己出岔子,讓皇帝找到了攻克的辦法,也許這些心思就不會產生了。

可一旦一些事情嚐到了甜頭,就很那再停下來了。

就如魏勤把自己作死,魏媛相繼如此一般,魏良也是如此,都是自己做的孽,不過是被翻了出來,這可不是皇帝的手筆,他大可以義正言辭的打著正義的旗號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他自己堅定地認為,走到這一步都是形勢所迫。

也的確是這樣,但人心莫測,其中夾不夾雜私心,誰也不知道。

十一月十三,帝京落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戚靜的屋子溫暖如春,倒是一點都沒感覺到,隻是早間起床的時候,水蘇隨口說的。

被水蘇強製穿了特別厚的衣衫,又裹了厚厚的披風,拿著熱乎乎的手爐,這才被允許出了臥房。

不過是自臥房走出綏安院,戚靜原本紅潤的臉色就有些發白。

冬日裏對於她來說是最不友好的。

戚靜被入目的銀白晃花了眼,細細的眯了起來。

水蘇道:“那件夾襖該穿進去的。”

她總覺得給戚靜穿多厚實都不為過。

戚靜無奈,“我不是冷的,是被這一身的衣服壓得。”

她身上這些,都快比她還要重了。

水蘇撇撇嘴,道:“到了應府可別被蘇小姐拉著去外麵,多陪陪應少夫人。”

戚靜應了句,心道:止盈懷著孕自然要小心;如姼又身子不好,不能受凍;九畹也不是跳脫的性子;她也是這副樣子;就盼兮一個人估計也不會跑出去玩。

後半年的帝京也算是多事之秋了,幾個人也沒聚幾次,這次是早就約好了的,因著宋嘉有孕差不多八個月了,這一胎怕是要生在年節,所以便湊著這個時間去瞧一瞧,順便聚一聚。

兩人出了府上了馬車,木香目送兩人離開,這才轉身回了府。

現在戚府的大小事務都由木香安排,原來的惠儀嬤嬤因著郡主府已經建好了,便被戚靜打發去了郡主府,眼不見為淨。

對此皇帝並沒有多說什麼。

巳時三刻,戚靜便到了應府。

這個時候江芷蘭已經在了,江府和應府比鄰,倒是的確很方便。

戚靜進屋,終於脫掉了厚重的披風,深深地鬆了口氣。

水蘇見狀十分的無語,接過戚靜手裏的手爐,去給她重新弄一個。

江芷蘭見狀笑著道:“剛才還說止盈穿的多呢,郡主倒是比止盈不遑多讓。”

戚靜看了看肚子有月份的宋嘉,又看了看穿著圓鼓鼓的自己,無奈的歎了口氣。

“郡主快坐,別聽九畹瞎說,郡主生的美,穿什麼都好看。”宋嘉開玩笑道。

戚靜覺得江芷蘭恢複的很好,親手殺了殺害季當家的人的心理陰影也已經淡去,雖說齊曜還好生的做著他的誠王,但江芷蘭將這事擱在了心裏,不帶在情緒上,很難得。

戚靜艱難的坐下,也不要什麼形象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道:“水蘇非說昨夜落雪今日太冷,就給我穿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