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樂神色平靜的喝著茶,道:“禦醫怎麼說?”
齊暉道:“說是鬱結在胸,思慮過重。”
“倒是沒什麼毛病,這事不算病,得陛下自己想開才行。”
至於是什麼鬱結,他得回去問一問戚靜。
不過不管是什麼,能讓齊眷不高興,他就高興。
飯後兩個人便分道揚鑣,修樂走走停停,溜溜達達的回了戚府。
秦艽直接迎了上來。
“你今天幹什麼了?小姐瞧著很不高興。”
修樂一頓,有些不自在的道:“我就是出去逛了逛,能幹什麼?”
秦艽懷疑的看著修樂。
修樂出門素來不喜歡讓他跟著,他便不跟了,這麼久也沒出什麼事,可今日,戚靜早早地便從應府回來了,回來之後臉色很不好,還點名讓修樂回來的之後去找她,一瞧就知道是修樂做了什麼事情惹戚靜不高興了。
秦艽看了作死的修樂一眼,道:“小姐讓你回來了去見她。”
修樂頓了頓,做了一下思想工作,覺得自己沒錯,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
不過才踏進綏安院就慫了。
硬著頭皮走進去之後,就見羅勒翹著二郎腿坐在戚靜身邊,擺明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修樂瞪了他一眼,羅勒不為所動,壓根沒有要走的意思。
戚靜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抬眸看了看對麵的椅子,道:“坐。”
修樂不甘不願的坐下,滿身的不自在。
“來之前答應過我什麼還記得麼?”
戚靜心平氣和的問。
修樂眼珠子亂轉,一點都沒有在齊暉麵前的世外風範,道:“記得。”
戚靜看修樂心虛,似也知道錯了,沒有多過追究,隻是道:“再有下一次,就不必回來了。”
直接回神仙島去,省的她看著心煩。
好在修樂有分寸,沒有真的傷了秦翎,否則就不是這麼簡單能過去的了。
是的,今日秦翎的意外,是修樂做的。
但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以為是魏媛。
修樂這一招禍水東引做的著實不錯。
誰教魏媛拉江家秦家的仇恨拉的穩呢。
可細想之下便能明白,若是魏媛,下手便是殺招,不會這麼簡簡單單的就過去
畢竟在秦翎成親當日,可是被魏媛派人的捅了一刀的。
魏媛如今看著平靜,肚子裏不一定憋著什麼壞呢,須萬分小心防範。
且,修樂今日這一出,也算是給江府提了個醒,讓他們更加注意秦翎的安危,省的讓魏媛再有機可乘。
魏媛若是再下手,怕比當日捅秦翎一招更狠。
修樂冷哼一聲算是應了。
他能順利的走出神仙島,也算是戚靜的功勞,否則哪裏有的機會來帝京報仇。
戚靜的話,他還是聽得進去的。
“齊眷怎麼了?”修樂忽然想到齊暉的話,好奇的問。
戚靜放下茶杯,緊了緊手裏的手爐,道:“得知某些人不可控的野心,又發泄不了,自然憋悶。”
距魏皇後向蘭苕拋出橄欖枝已經有些時日了,皇帝自然從安櫟那得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