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有些驚訝。

“你忘記了嗎?當年你們在法國得到的那個防禦魔咒,可以抵擋一忘皆空的那個...”

馬爾福當然沒有忘記,那個曾經差點讓他死掉的該死防禦魔咒,後來他們殺掉了那個家夥,得到了它;但至此之後他和湯姆就再也不相信一忘皆空這種不可靠的魔法了;所謂忘記,恐怕世界上隻有死人才會真正的忘記和保密吧。

不過幸好艾米麗遇見的是兩個還會相信這種小把戲的麻瓜巫師,否則,如果她在大不列顛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噢!馬爾福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這簡直是完全不敢想先的事情。

艾米麗看著焦躁不安的馬爾福,繼續不急不慢的喝著手裏的牛奶,就好像昨天那個被人用魔杖指著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而在法蘭克福,某位主事者才剛剛接到來自另一端的消息。

從大不列顛群島傳遞自法蘭克福,飛行速度最快的金雕也需要一晚上的時間;黑發男人從金雕的腳上取下了用火漆密封好的信箋,再用銀質拆信刀慢慢的拆開來。

他仔細的看著手裏的信件,嘴角時不時露出諷刺與不屑;“真是勇敢又善於謀略的貴族們,六個巫師去圍捕人家兩個,自己這邊居然死了八個人,還讓別人毫發無損的逃跑了;嘖嘖嘖,無能成這個樣子恐怕也是很難得的吧?你說呢?約瑟夫。”

永遠側立在他身邊的管家謹慎的沒有發言,這位LORD的心-

於是,他不得不爬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再把身上那件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到已經皺的不行的袍子換下來;然後換上一件標誌性的黑色巫師長袍。

這一刻,裏德爾先生覺得自己像極了歌劇院裏的演員,現在正準備換上舞台裝準備上台表演呢。

於是,當那件華麗的黑色巫師長袍套在他的身上那一秒起,裏德爾先生瞬間就變身成LORDvoldemort,許多人命運的主宰者。

他認為自己非常適合這個角色,雖然最近有點累了,不過相信隻要休息一下調整好,他還是可以繼續玩好這個誘人的遊戲的。

馬爾福已經很多年沒有稱呼過這個男人“湯姆”了,有一段時間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難道跟那些家夥一樣叫他My Lord 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然而形勢比人強,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折中的稱呼,如同當年那些英國佬似的,稱呼他為“您”;一個敬詞。

但是這也夠馬爾福難受好一陣的了;好在是,後來陸續入賬的大筆金加隆很快就治愈了他。

黑發的lord看著這位久未見麵的老朋友,露出了笑容,“馬爾福,我的朋友,好久不見。”他用如大提琴般醇厚而又優揚的聲音向眼前這位金發美男打著招呼。

馬爾福恭敬的向他鞠躬,將身體稍稍躬成三十度,“您好,深夜來訪,打攪您了。”

“不必如此多的禮節,阿布,我們是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不是嗎?”男人慷慨的笑道。

馬爾福在心裏暗想,信你就有鬼了;然而臉上還是保持恭敬的神色說:“是的。”

“那麼,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說出來嚇死你!馬爾福壞心腸的在心裏想著;甚至已經在思考等會把他家那位在愛爾蘭遇襲的事情告訴他,他會是什麼反應呢?噢!太讓人期待了,悲傷的LORD,哭泣的LORD,抓狂的LORD,亦或者是??想到這裏,馬爾福居然樂的差點發出聲音來,幸好貴族們自小受到的良好教育製止了他這個危險的行為;於是他開始了他如同魔法部競選時那些官員們一般聲情並茂,感情充沛的講述了那件事了;果不其然,他真的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表情了。

啊哈,傳聞中這個男人已經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所以不會憐憫不會悲痛,更不用死亡;但是作為曾經他最好的朋友,馬爾福自認為還是知道這個家夥的死穴在哪裏。

就如同蛇的七寸一般,那裏是不可觸碰的禁區;再狡猾再狠毒的毒蛇也避免不了。

裏德爾先生麵色慘白,他幾乎已經拋棄了自己正在扮演的那個角色,抓著馬爾福的衣領就問:“你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沒有人向我報告。”

馬爾福任憑這家夥死死的扯住自己的衣領,也不掙紮,“之前在對角巷碰到過艾米麗,知道她住在高錐克山穀那邊,後來聽說那些家夥在高錐克山穀下麵的伏擊失敗;我怕艾米麗受到驚嚇所以就去探望她,沒想到卻得知了這個讓人實在是後怕的消息。”馬爾福挑了挑眉角,“這個真是太危險了,要是真的有點什麼事,噢,我是說,艾米麗的運氣還是不錯的。”他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一般的補充道。

裏德爾先生鬆開了緊扯著的衣領,轉身狠狠的將書桌上的擺設全部掃到地上,“這算什麼好運氣?這個家夥,從來就不願意讓人省心,她去幹嘛?去找死嗎?”

馬爾福揉了揉被扯的點有痛的脖子,順口接到:“差一點就找到。”

裏德爾先生聽到這句話,轉頭凶狠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