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顧黎川呢。商瑾滿心期待。
到了珍粹宮,他也不進門,隻站在門口左右張望,希望能找出顧黎川的身影。可參與宴會的人甚多,他也不確定顧黎川是否在場。
於是他朝主席上專屬國師的位置走了過去,顧文軒(三皇子)見到他,眼裏露出一絲詫異,要知道這個國師可是最煩出席這種觥籌交錯的應酬場合,一年來自己設宴無數,可十次邀請他,十次他都能找理由拒絕。
商瑾隻衝他微微一笑。
經過一晚上的觀察,他終於確認回來的人裏沒有顧黎川,失望之餘隻想趕緊離開此地。可在場眾人現在酒興正酣,他實在不好意思擾了其他人的興致,隻能硬生生挨到宴會結束。
他回到國師府已經很晚了,遠遠看見自己的房間內有微弱燭光,正疑惑難道是今早走時忘了熄滅蠟燭,突然一個念頭湧入腦海,先是讓他不可置信,接著是滿心狂喜。這個念頭來的莫名,可他覺得這一定就是答案。
他三兩步跑回去,哐啷一聲推開門,屋內陳設跟他走之前相比毫無變化,隻是多了一個人,借著如豆燈光捧著那本他昨晚讀過的佛經看的津津有味。見他回來時沒有絲毫擅闖他人房間被抓包的愧疚,隻是挑了挑眉:“我倒是不知道,國師什麼時候對講佛論道如此感興趣了?”
墨色的發,深邃的眼,和商瑾四年來幻想過無數次他長大後的模樣絲毫不像,可在此刻,麵前的顧黎川和他想象中的那個輪廓奇妙地重合在了一起,然後嚴絲合縫,讓商瑾再不能忘卻。
他深吸一口氣,像隻野兔子似的直直衝進顧黎川懷裏,而顧黎川早已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已經放下了佛經,起身衝他張開雙手。
商瑾撞進他懷裏時絲毫沒有收力,繞是強壯如顧黎川也被他撞得後退半步,不過他很快反手緊緊摟住商瑾,讓他不能再自己懷裏作亂。
“這麼想我?”他輕笑。
“誰想你了。”商瑾小聲哼哼,手卻誠實的死死抱住他的腰。
“我過來時聽路上人說國師現在端莊自持,溫威嚴肅穆,是一國之師的典範。怎麼現在瞧著,還是跟以前一樣莽撞。”
“那是別人麵前嘛……”商瑾有些害羞。“你不一樣的。”
顧黎川聽了這話,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很好,我在粘人精心裏是獨一無二的!開心!
商瑾窩在顧黎川懷裏膩歪夠了,終於肯放開手,好好打量現在的他。
嗯,比以前長高了很多,身板也結實了不少,不過這也太高了!自己把腰挺直也才堪堪到他下頜,國師的威嚴都沒有了!
商瑾暗戳戳踮起了腳。
顧黎川看著他的小動作,像以前一樣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還是個小朋友,以後會長高的。”
對!我一定會再長高!十六歲的小朋友商瑾立刻得到了安慰。
四年來兩人雖然經常互通書信,可終究沒有見麵,顧黎川送來的信也隻報平安,從不說其他難處。
但商瑾曾多次聽人說過,他打仗是是如何凶險萬分,又如何被他巧妙化解,聽的商瑾心都高高提起,可動筆回信時卻隻說一些宮中發生的趣事,半句不提自己如何擔心。
現在顧黎川站在他麵前,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滿眼雀躍的扒著他,眼裏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
顧黎川哪裏不懂他的心情,他經曆過無數次腥風血雨,手刃萬千敵軍而麵不改色,卻在潛進這間小屋時失去了素來的鎮定。他在心裏無數次演練,看到這個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