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男主該怎麼辦呢?你們的任務不是拯救男主嗎?這樣讓他得到幸福又那麼快失去到底算什麼呢?”商瑾有些激動,連帶著頭腦都陣陣眩暈。“上一世那樣對他還不夠嗎?明明這一世我可以一直陪著他的,明明我可以一直讓他快樂的。”
係統感受到商瑾的情緒波動,似乎有些動容,最終卻隻能愛莫能助地飛下來蹭了蹭商瑾的臉。
“我也隻是一個小員工而已呀........不過你要相信,一個世界的終結不代表你們之間故事的終結,總有一天你們會再見麵。”
這番安撫使商瑾稍微好受了一點點,他抬起手準備撫摸一下係統圓滾滾的身體,恰在此時,赫連戎走了進來。
他自然是看不見係統的,隻能看見商瑾舉起插著針頭的手摸了摸腦袋,想到對方可能知道了自身目前的情況,赫連戎心裏一緊。
他大跨步走到商瑾麵前,小心翼翼按住了商瑾那隻不太老實的手。
“打針也不老實。”
商瑾撇撇嘴;“我覺得臉有點癢,想抓一抓來著。”
見對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病情,赫連戎暗中鬆了口氣。他伸出手撓小貓似的蹭了蹭商瑾的臉。“還癢嗎。”
“不啦。”商瑾對他擠出一個微笑,裝作毫不知情般問道:“我到底得了什麼病?之前突然暈倒還怪嚇人的。”
聽到這個問題,赫連戎給商瑾撓癢的手微不可查一頓,不過他迅速反應過來,語氣輕鬆說道:“沒什麼大事,長了一個小腫瘤而已,動一次手術就可以恢複了。”
“原來是這樣。”商瑾裝作慫了一口氣。
兩人都心知肚明,卻都默契十足選擇了陪對方演戲。
病房裏的氣氛有些沉默,赫連戎小心翼翼避過正在輸液的右手,把商瑾整個人抱進了懷裏。
病號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寬鬆,更顯得對方瘦骨伶仃。
明明原本還是很健康的身體,可一旦病痛發作,僅僅過去兩天,對方的身體卻像急速縮水那樣瘦了下來。
這絕不是什麼好預兆,所以赫連戎在這兩天裏不眠不休,找到了X國幾乎所有在腫瘤方麵有建樹的醫生,希望他們能在青年與病魔的角力中拉他一把。
可所有的醫生在看完片子後都搖了搖了頭——發現的時候腫瘤已經壓迫到了中樞神經,而且還是惡性的,哪怕華佗在世恐怕也不敢接這個病人。
所以即使赫連戎把這次手術的酬勞提高到了一個天價數字,所有醫生給他的答複都是讓他早日準備後事。
可他怎麼會甘心呢,如果說前半生他渾渾噩噩,所有的生活軌跡都像像劇本那樣按部就班的話,病床上躺著的青年無疑是替他打破束縛在身上那股無形枷鎖的光。
一旦生命裏出現了光,那些黑暗中的日子就變得連回首也不情願了。
他必須握住這一束光,哪怕付出一切。
“我定了去Y國的機票,明天出發。”赫連戎頓了頓,像是擔心商瑾會起疑心一般,又補充了句。“那邊針對腫瘤的技術比較發達,即使是小手術,我也要確保萬無一失。”
商瑾凝視著他因不眠不休而泛紅的眼眶,以及胡子拉碴的下巴,想說些什麼,最終隻乖乖回答了句。“好。”
第二天下午五點,飛機到達了Y國,赫連戎立刻安排商瑾住進了醫療技術最發達的聖羅蘭醫院。
說病來如山倒大概不是沒有道理的,青年前幾天還跟他有說有笑,可自從發病開始,便不時陷入沉睡之中,怎樣也喚不醒。
他在飛機上便開始昏睡,直到赫連戎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