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勇現在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子,每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也不記得其他人,但卻記得戰驍是他的哥哥,還會你跟在戰驍後麵甜甜地叫“哥哥”。
這可把戰驍給樂壞了,以前在戰勇麵前他根本就沒有身為兄長的感覺,現在終於找回來了,這算是給戰勇除魘路上的唯一安慰了。
戰驍這下子是體驗到了養兒子的心酸,哦,是養弟弟。
“喂喂,那玩意兒不能吃啊。”
戰驍無數次攔著戰勇把不知名的東西往嘴裏塞,可能是繼承了饕餮之位的緣故,戰勇看見什麼都會往嘴裏塞,在戰驍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偷偷吃了很多東西了,像桌子凳子這些,都被戰驍啃了幾個角。
如果戰驍不攔住的話,他怕是能把整個房子給吃了,兩個人都忽略了自己“寄人籬下”的處境。
“明天附近有個水族館周年慶,要去嗎?”
飯桌上,鳳溪像是不經意地隨口一提,詢問的對象自然是貓久了,但還沒有等貓久回答,戰驍就連忙答道:
“去去去,我去!”
鳳溪現在隻想把戰驍這家夥扔出去,誰問你了。
戰驍自從帶了個弟弟之後,智商就像是一下子也給帶偏了,本來就沒有多高,這下子可能就直接降成負的了,有時候還能收到心智隻有三四歲的戰勇的鄙視。
放在以前,戰驍肯定會麻溜兒地滾開,給貓久和鳳溪二人空間,但現在他的滿腦子都是“弟弟應該沒有去過水族館,我也要帶他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收獲來自弟弟的親近”,想的很美好的戰驍自然就忽略了鳳溪那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
所以第二天,原本的二人遊變成了四人遊。
貓久來人接這麼久,還真就沒有去過水族館呢,來看看也挺好的。
但他們沒有想到人會這麼多,一眼看去全是人,在人界又不能隨意使用神力,所以不管他們在天界是何等的威風,在這兒都得老老實實地排隊。
戰勇都沒有抱怨什麼,一直乖乖地牽著戰驍的手,反而是戰驍這家夥一直在抱怨:
“啊,這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都要被曬黑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往貓久他們身後躲,就像是要把貓久和鳳溪當做人形遮陽物。
貓久內心翻了個白眼,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您老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神族了,完全曬不黑啊。
看到戰驍和戰勇牽著手,鳳溪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貓久的手蠢蠢欲動。
貓久好像是感覺到了鳳溪的眼神,朝他看過來,發現鳳溪一直在看著自己的手,貓久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她的爪子沒什麼不對勁的啊。
完全get 不到鳳溪的點的貓久很快就轉過頭去,低著頭一直玩手機。
鳳溪悄咪咪地離貓久更近了一點,然後勾了勾貓久的小拇指,貓久完全沒有反應,於是他大膽起來,直接慢慢握住了整個手,貓久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沒被發現的鳳溪心裏還有點兒小竊喜,裝作毫不在意一直看著前方目不斜視,臉上端的是高冷範兒,但是,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兒,我牽到媳婦兒的手了,啊啊啊啊。
貓久是真的沒啥大感覺,牽手就牽手唄,之前曆練的時候睡在一個房間都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就隻是牽個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所以這就是鳳溪一直追不到媳婦兒的原因,論有一個粗神經的媳婦兒該怎麼辦?能怎麼辦,繼續追唄。
上次貓久能明白鳳溪的意思,還是因為她在鏟屎官何念之那裏看得多了,才能知道那種眼神代表什麼,但這不代表貓久就能明白其他小動作的意思啊,戰神大人的追妻之路依舊還很漫長。
終於輪到他們的時候,戰驍已經快變成一條廢龍了,懶洋洋地靠在戰勇身上。
水族館,顧名思義,就是有水生物的場館,水生物裏麵最多的是什麼,是魚啊。
貓久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魚香味,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進去了之後更是目露凶光,恨不得把這些魚全都打包帶走。
貓久一把甩開被牽著的手,急哄哄地走到玻璃麵前,死盯著眼前遊來遊去的魚。
鳳溪看著被甩開的手,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看到這個場景,戰驍很不厚道地笑了,
“有些人呐,被媳婦兒拋棄了吧。”
管不住嘴的戰驍收到了一個和善的眼神。
“行吧行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了您嘞。”
似乎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這兒打擾到人家的二人世界了,戰驍拖著戰勇走了,留下鳳溪和扒著玻璃的貓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