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英和皮修兩個人難得像這樣平靜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所以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對……對不起啊,我……當初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也許真的是喝多了,許多平日裏沒法說出口的話,這時候也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皮修嘴一直沒停,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道歉,和以往囂張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段柏英也而有點醉了,但還沒有皮修那麼誇張,還帶她也是以為戰將,酒量自然是好得沒話說的。
聽到皮修的道歉她先是愣了一會兒,後來就笑了。
“真的,你別不信,我當初就是不滿意家族給我決定好了婚事才會那樣的,換誰我都是那副語氣。”
見段柏英還是在笑,皮修一下子就急了,拚命想要解釋,結果卻越解釋越亂。
喝醉了酒的他本來腦子就有點發懵,現在更是亂成一團了。
“我信。”
段柏英看到皮修這抓耳撓腮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原來皮修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你……別笑了,我知道我錯了。”
皮修紅著臉,趴在桌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這酒雖然好喝,但是也不能貪杯。
段柏英拿走了皮修手上的杯子,而皮修已經一點反應都沒有了,甚至連手上的杯子沒了都不知道,還在機械性地往嘴裏倒。
都說酒後吐真言,段柏英相信了皮修酒後說的話。
而她也寧願相信這個,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是真的討厭自己的。
皮修酒品很好,就算喝得這麼醉也照樣沒有撒酒瘋,段柏英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當然段柏英也不可能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隻是偶爾讓皮修抬一下手臂,好讓段柏英能夠把他帶回去。
段柏英並沒有把皮修帶回段府,而是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
艱難地將人帶回了房間,段柏英的酒也醒了,本來她也就沒喝多醉,倒是皮修,這麼折騰都還沒有醒,看來是真的不擅長喝酒。
段柏英忘了不是人人都有像她們那樣恐怖的酒量的。
店小二見到喝醉了酒的皮修,貼心的送來了擦洗的毛巾和熱水還有醒酒湯。
段柏英給皮修擦了擦臉,接著就想把他叫醒喝醒酒湯。
但是皮修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哼哼了幾聲就沒動作了,甚至還在段柏英想要繼續叫他的時候翻了個身。
這樣孩子氣的皮修段柏英從來都沒有見過,於是便多看了幾眼,直到皮修自己慢悠悠轉醒,段柏英才發現自己已經看人家看了好久。
於是她掩飾性地走到桌子旁,端起了店小二送來的醒酒湯,遞給了皮修。
而皮修直接就著段柏英的手喝了起來,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段柏英也沉浸在剛剛偷看被抓包的尷尬中,竟然也沒有注意到,甚至還為了讓皮修更好地喝還湊近了一點。
“嘶,酒果然是個誤人的東西。”
皮修捂著腦袋,說道,
段柏英將碗放下,並沒有說什麼。
皮修看著一旁的段柏英,突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喝醉之後沒有幹什麼吧?”
“沒有。”
就是說了一大堆。
“那就好,那就好。”
皮修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