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沈大嫂他們也很開心,還有下麵的弟弟妹妹。
唯獨沈二哥, 臉黑得像鍋底。
他緊緊地捏著拳頭,額頭上青筋都暴起來了。
沈如墨這家夥怎麼這麼討厭!明明都把他踩到塵埃裏麵了,他怎麼還能爬起來!超過自己!
果然, 當初就應該把這個小賤人掐死!
沈如墨沒出生的時候,家裏隻有兩個孩子,沈大哥和沈二哥,作為家裏的幼子,沈二哥是全家的寵兒,要什麼有什麼,過的日子很好。
直到沈如墨出生,家裏將全部注意力轉移到沈如墨身上。
一個是嗷嗷待哺的嬰兒,一個是能打醬油的孩子,他理所當然被忽視了。
換做旁人,頂多心裏不爽一下,但是沈二哥性子太極端了,他開始仇視沈如墨,經常趁人不注意,掐沈如墨。
家裏幫忙洗澡換尿布什麼的看到小嬰兒身上的青紫,問他怎麼回事,他隻說不小心磕到了。
剛開始還有些心虛,後來見父母很忙,顧不上沈如墨,他膽子越來越大,開始花式虐待沈如墨。
不過他學聰明了,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用針紮和隔著被子打,更痛。
沈如墨哭得越凶,他越高興,心中病態的快.感與日俱增。
後來沈四弟出生,家裏注意力轉移了,更方便沈二哥欺負沈如墨。
在沈二哥孜孜不倦的挑撥和欺負中,沈如墨從一個活潑的孩子變得越來越沉默,沈爸爸和沈媽媽在沈二哥的打小報告中越來越討厭沈如墨,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這次下鄉,也是沈二哥從中周旋,不然,沈如墨沒滿十六歲,沈爸爸和沈媽媽再不滿這個兒子,怎麼會頂著外人詭異的目光,在家裏有兩個成年兒子的基礎上,將沈如墨送出去?
看著一家子歡天喜地的樣子,沈二哥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
沒關係,沈如墨,你爬得越高,我能讓你摔得越慘!
我能打壓你一次,就能打壓你兩次,三次!甚至一輩子!
“爸媽,現在如墨有出息了,都到京城生活了,不如我們也搬到京城去吧。”沈二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掩去眼中的嫉恨和怨懟,笑著說道。
“這——這樣不好吧?”沈媽媽猶豫了一下,“如墨那裏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要是我們貿然過去,沒地方住怎麼辦?”
“如墨不是跟他朋友關係好嗎?而且他現在賺了大錢,不應該孝順你們?”沈二哥循循善誘,“你們看,我大哥馬上要結婚了,我們家房子這麼小,怎麼夠住?你們可以讓大哥和大嫂接班,然後我們去京城投奔如墨,我相信,如墨不會不管我們的。”
想到大兒子的婚事,沈媽媽動搖了。
女方家裏條件不錯,人長得也漂亮,挺懂事的,家裏幾個哥哥挺疼這個妹妹,嫁妝到時候肯定不少。
就是自家條件太差,房間還是隔出來的,人家不忍心妹妹受苦,聽說,前些日子又在相親,沈媽媽急得不行,恨不得變出一個房子給兒子兒媳婦。
二兒子說的挺有道理。
“再說了,如墨現在年紀小,他一個人在京城,你們放心?萬一被人欺負了,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而且他能寄這麼多錢回來,手裏肯定還有很多錢,要是他大手大腳,把錢都花了,將來怎麼辦?要是爸媽你們過去,能幫他保管一下,等將來結婚再用。”
沈二哥微微一笑,繼續道,“大哥和大嫂留在家裏,我們過去投奔如墨,到時候,他再幫我找個工作,弟弟妹妹也過去,京城的學校肯定比我們小鎮上好,老師教得好,弟弟妹妹也能考上大學,這不挺好的?”
他知道